“敬伟大而又慈爱的教母。”
他高举起手中的红酒杯,似乎在向某位存在致敬,
那酒杯中的液体,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黯淡的灯光下,顏色愈发深红。
隨后,他轻轻將酒杯放在嘴边,微微仰头,缓缓品尝著杯中的液体。
那液体顺著他的喉咙缓缓流下,他微微起双眼,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嗯·————”
他轻轻发出一声满足的胃嘆。
咂了咂嘴,细细回味著口中的滋味。
“虽然比不上贵族少女的甜美,但是混著一种小麦的味道,也是別具一番风味。”
“偶尔换换口味也很不错。”
在他的旁边,一个女人双目无神地直勾勾望著天板,空洞的眼神仿佛灵魂早已抽离。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遭遇这些的事情。
一切都如同噩梦般毫无徵兆地降临。
先是她所认识的熟人加入了邪教,然后自己又被捆绑到了这里,成为取血的容器。
而更让她感到绝望的是,自己的身体极有可能在不久之后,就会被当成前面那个男人的晚餐。
此时,一旁的厨师正准备著刀具,他手中的磨刀石与刀刃相互摩擦,发出嘶啦的刺耳声音。
那声音如同一把锐利的锯子,一下下割著女人脆弱的神经,让她生理性地反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拼命地想要呕吐,可除了一阵乾涩的乾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在进入这个包厢之前,她被强制餵食的唯一食物,便是一种流动液体。
那液体的味道极其苦涩,同时还夹杂著一种木质的芬芳。
在吃了几次这样的东西之后,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现在的皮肤都开始散发著这种味道。
男人悠然地將手中那盛著猩红色液体的酒杯轻轻放下。
紧接著,他轻咳了一声,隨后他微微俯身,將嘴凑到面前的话筒旁。
“开始吧。”
隨著他这一声令下,餐车旁那些的侍从,熟练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锋利刀具。
圆台上的布鲁克夫妇目睹台下这令人髮指的一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眼得厉害。
他们的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几乎站立不稳。
布鲁克下意识地將妻子往自己身后护了护,儘管他深知此刻他们自身也危在旦夕,根本无力改变任何事情。
他们的衣服在侍卫的逼迫下,已经褪去得只剩下薄薄的內衬,冷风一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內心深处那无尽的恐惧。
不仅是他们,餐车上那些被当作食物的女性,以及圆台上同样被逼迫的几对夫妻,每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绝望。
“嘴!!”
一声细微的声响骤然响起。
头顶的灯光毫无预兆地忽然熄灭,剎那间,整个大厅如同被黑暗的巨口吞噬,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厅瞬间变得死寂。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
然而,这种死寂仅仅维持了片刻,紧接著,台下便骚乱起来。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根本就不在他们预定的计划之中,每个人都被这意外打乱了阵脚。
他们开始唤来侍从,纷纷想要询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些侍从们同样面露惧色,面对主人们的质问,只能匆忙点头保证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