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心口刺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疼得她头皮一麻。
一种悲催感涌上心头,心里怒骂一声。
特么的,竟然想要她的命。
阿瑶瞬间怒从心来,她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个妙龄少女还没为情所困过,怎么就为了挣点钱要搭上小命了?
他要是劫財,给他,命要紧。
他要是劫色,给他两刀,放放血就算了。
但人家要的是她的命……
就在那双骨节硕大的手,再次靠近她心口的时候,阿瑶猛然睁眼,鎏金的眸子怒意浮动。
那人愣了下。
阿瑶抓住时机,迅速抽刀,汗湿的双手將刀口狠狠地送入那人胸前。
一声闷哼后,那人连退两步。
阿瑶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跳过去,扯开他脸上的面巾。
那是个年轻男人,一双眼漂亮得不像话,他手里捏著根线,那线很细,在黑暗里泛著莹莹白光。
阿瑶不知道如何评价他的长相,不能用帅来形容,就是很阴柔,一个男人生得比女人还美。
额间还有一个奇怪的红点。
就这一晃神间,窗户哐嘰一声大响,阿瑶再去窗前看时,屋外的斜坡下泥土翻起,拉出长长的一道划痕。
划痕一直延伸到林子里,那里一片漆黑,杂草树木繁密,什么都看不清了。
屋里异常死寂,从慌乱到惊心动魄的过程,统共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她站在窗口,冷风灌入屋里,一身的热汗渐渐凉却,刚才那一刀明明刺中了要害,那人还能逃走?
那人连个血跡都没留下,太奇怪了。
她靠著墙,身体慢慢地滑落在地上,呆愣地盯著凌乱的床铺,鎏金的竖瞳在黑暗里如炯炯鬼火,明明灭灭。
黑暗中她摸了手机一遍又一遍,终於点亮了屏幕,微弱的屏光印著她的脸,她点开通讯录里唯一的联繫人——老太太,却在看到时间时动作戛然而止。
一瞬间,房间又陷入了黑暗。
阿瑶起身关好窗户,又拉了窗帘,整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刚刚事態紧急,她只看清对方穿著一件夹克,反倒没注意他的下半身穿什么。
会是谁呢?
她確定自己近期没得罪人,也没干过什么深仇大恨的事,遭人索命。
没有呀,都没有。
要说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她接手这个寻尸案之后。
殯仪馆没有死尸味,只有一股特殊的纸霉味,和曾经齐福提过的白家纸扎人用的米纸有点像,死者家也没死尸味,但有泥腥味……
这件事怎么看,都透著古怪。
林涧白天跟踪她,晚上她又偷听到林涧隔壁打电话,难不成,他们是一伙的?
人死的蹊蹺,尸体还丟了。
难道这灭门案背后,还藏別的什么秘密?
该不会因为这个案子,她才被跟踪和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