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黄家的人跟著附和:“那他还能干什么?想吃六门这碗饭,他吃不上啊。”
后面车上下来几个人一听,跟著哈哈大笑起来。
“听说他跑去洛南那个穷酸地方,开了个铺子,那铺子要不是靠六门,估计早都关门大吉了。”
齐福不想搭理张暉,绕过他想走,被张暉伸腿挡住了去路:“想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让开,好狗不挡道。”齐福一把推开张暉,工人还等著吃饭呢,他不想在这里和人纠缠。
张暉被推了下,毫不在意,继续说:“呵,你要带这帮穷酸货回去吃饭啊,我就不让。”
“张暉,你说我就算了,不要扯上其他人。”
“这就生气了?也对,毕竟你只能跟这帮人混了。”
工人认出了张暉,被捎带著骂了,也敢怒不敢言,万一惹了主家生气,到手的活儿可就没了。
“你再说一句试试?”
齐福紧紧握著拳头,胸膛剧烈地起伏。
“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张暉见齐福涨红了脸,说得更起劲,“爹妈不要你,祖宗也看不上你这个废物,也就齐海那死老头子拿你当个宝。”
张辉不但没让开,还指挥司机开车著嚇唬工人,那车子转著圈,追个两三个工人跑,有个人差点被压了脚。
“人渣!你还配当个人吗?”
齐福怒吼著,捡起块石头,衝著张辉的头砸了下去,张暉的头当即被开了瓢,瞬间血流汩汩。
他捂著头,一脸不可置信。
“反了天了,打人了,齐家的废物打人了。”
有人大喊著,紧接著五六个人冲了上来,瞬间跟齐福廝打在一起。
齐福被围著,身下落下无数道拳头和脚,他猛地挥拳胡乱打回去,可对方人太多了,双拳难敌四手。
齐福打红了眼,像头蛮牛一样,又是用头顶,又是抓又是咬。
旁边的工人窃窃私语:“人家也是为了我们,不帮忙说不过去吧?”
“对对对,咱们穷,但不能骨头软,兄弟们上去帮忙。”
一时间,两帮人陷入大混战。
很快,张暉那边就落了下风,司机一看闹大了,赶紧回六门去喊人。
等齐铭到的时候,两帮人还在打。
他大喝一声:“住手,再打都给我上家法。”
两方人终於停了手,张辉头上那道血口子狰狞,一只眼被打得乌青,齐福也没好哪去,嘴角破了道口子,身上全是脚印。
齐铭指著带头的齐福和张暉:“都给我滚回祠堂,別在这丟人现眼。”
进了议事堂,齐铭坐去太师椅上。
“跪下!谁来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张暉恶人先告状:“我去外面办事回来,遇上了齐福就跟他打个招呼,谁知道他突然抽什么风,动手打我,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他一边说著,一边指著自己头上的口子给齐铭看。
“放屁!”齐福颤抖著手,指著张暉,“明明是我带工人回去吃饭,你堵著路不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