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
二郎神的怒目圆睁,骂得不停,喉咙里发出呼嚕呼嚕的声音。
阿瑶钻出睡袋时,和大狗相距不过十公分,两双金色的眼睛对上。
“这是……是一只狗??”
阿瑶摸起枕头下的短刀。
齐福赶快说:“幸亏有这只狗,要不是用它的毛入药,你怕是要一命呜呼。”
“林涧的狗?”阿瑶把玩著手中短刀,“听说黑狗肉大补?”
空气凝固了半秒。
“咻——”
那狗瞬间消失在帐篷里,盪起的一角帐帘。
齐福皱眉,他看著晃动的帐帘,不確定地问:“你……真要燉了它?好歹这狗救了你。”
阿瑶冷笑:“刚才那狗东西骂得多难听,你当我是聋子?”
帐篷外的草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隱约可见一团红色影子溜了。
“看见没,这狗成精了,还会偷听呢。”
齐福多少有点无语,哪有人跟一只狗较劲儿。
也就阿瑶了。
*
三十米开外的帐篷里,二郎神叼著林涧的裤腿,將他往反方向拽著走。
二郎神怒气值满满。
疯女人,丧心病狂!
救她两次就算了,还想吃狗肉,它不过就是骂得难听了点,至於吗?
“慢些!”林涧被二郎神拽著一个踉蹌。
晨曦中传来少女清冷的声音,混著她说“狗肉汤加葱”“味道鲜美”的浑话。
她醒了?
二郎神的爪子拍拍林涧的腿,像是在告状。
喉咙里呜呜的,不敢出声。
*
外间的脚步声传来,阿瑶暗自发笑,这狗它还懂仗人势呢,救兵都搬来了。
林涧前脚还没迈进帐篷,迎面就袭来一道寒光,他下意识侧身躲过。
这打法看来,伤得的確不重。
对方紧接著又是一个扫腿,横刀直劈面喉同时,左手捏住了他的两根肋骨,仿佛下一秒的就要捏断。
“停!”
林涧本能躲开迎面这一刀,同时一拳挥向她的左肩,打蛇打七寸,对方果然退开了几步。
眼弯,金瞳,嘴角微微勾起,面色白得像是敷了层粉,与昨日的沉默相比,今天这张脸生动不少。
他厌恶这种打法,但在腥风血雨里摸爬滚打多了,凡事都想要绝对的掌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