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本能的后仰,短刀擦著喉结划过,在颈侧留下一道血线。
女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双金色的眸子死死盯著他,她的嘴角分明弯著,像在笑:“我们的帐。。。该清了。”
“疯子!”林涧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真特么是个神经病,伤成这样还敢反扑。
刀锋再次袭来,他侧身闪避,右膝狠狠顶向对方肋部。
意料中的痛呼没有出现。
女人竟硬接了这一击,同时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他的脚踝。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他想起了边境毒梟豢养的死士,就在这半秒分神间,对方一脚踢上他腰间的伤口。
“呃!”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女人借力翻转而上,两腿趁机绞住他的脖颈,两人翻滚著砸进碎石堆。
林涧正要反击,却感觉身上力道突然一松。
阿瑶的视线开始模糊,脑子一阵一阵发紧,最后残存的力气,全用在攥紧手中那片衣料上。
就算是死,也要拽著这个可疑的男人。
林涧仰躺在碎石地上大喘息,女人的身子重重压在他胸前。
他试探性地推了推,对方纹丝不动。
这一次,是真的昏死过去了,粗暴地將人掀到一旁。
“见鬼!”他低咒一声,坐起身时,指腹擦过脸颊,抹下一道黏稠的血跡。
他狠狠捶了下地面,只觉得一口恶气憋在胸口,无处发泄。
目光落在那只仍死死攥著他衣角的手上,纤细的手指骨节发白,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林涧掰了几次都没能掰开,最终泄气般嘆了口气。
“二郎神。”他揉了揉黑犬的脑袋,声音沙哑,“见死不救…不是我们的作风,对吧?”
二郎神眨巴著一双眼,迷濛地看他。
林涧深吸一口气,將手电筒塞进犬嘴,转向那个昏迷的女人。
左肩的贯穿伤触目惊心,血肉与衣料黏连成片,当他用匕首小心挑开染血的束胸时,动作突然凝固——瓷白的肌肤上,一道陈年疤痕从锁骨蜿蜒至心口。
酒精触到伤口的瞬间,女人无意识地绷紧腰身,破碎的呻吟从她唇间溢出,汗湿的髮丝黏在她潮红的脸颊上。
“忍著!”他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她的后背紧贴著他的胸膛,体温高得嚇人。
当纱布再次压入伤口时,指尖不经意掠过某处柔软,林涧猛地僵住,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別…碰我…”
绷带缠到第三圈时,女人突然惊醒,她虚弱却固执地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气音未落,又陷入昏迷。
林涧利落地繫紧安全带,將人甩上肩头。
腰间的伤口隨著动作撕裂,鲜血瞬间渗透速乾衣,在黑色衝锋衣上晕开深色痕跡。
他咬紧牙关,每一步都走的及其吃力,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到达大本营时,天刚刚暗了下来。
林涧背著阿瑶刚踏入营地,迎面就撞见了季爻,他吃瓜的事情:“不是吧老林?你也捡了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