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给我拿下!”太子殿下当场下令。下毒的人被拖下去,嘴里还塞着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叶青妍还想要问出点什么也来不及。一场好好的“极乐天”开张仪式,搞得人仰马翻。叶青妍打个哈欠,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迷茫。“我说,这戏唱完了没?本小姐要回去睡美容觉了。”她摆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旁边的陈淮安脸色却有些发白,他走上前一步。“大小姐,你没事吧?”说着还凑过来看她有没有中毒。“我能有什么事,好得很。”叶青妍散漫道。叶青妍拍拍他的肩,“倒是你,小脸煞白,吓到了?”陈淮安见到叶青妍没事,松了一口气,勉强笑笑。……夜深。陈淮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又做那个梦了。永远是那个梦。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一首他从未在叶府听过的摇篮曲。那曲调哀伤又温柔,总让他心里发慌。他猛地坐起身,额头上全是冷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不是三岁小孩,有些事,骗不了自己。从陈氏长老突然来信,结合叶承宗对他的态度,到坊间传闻的他是陈毅的儿子…………第二天。陈淮安找到叶青妍。“大小姐,我想去库房看看。”叶青妍正用一个小锉刀修着指甲,闻言头也没抬。“去库房干嘛?跟灰尘拜把子?”“我想找找小时候的东西,你昨天受惊,找点旧物给你解解闷。”“哟,我们家淮安长大了,知道心疼表姐了。”叶青妍吹吹指甲屑,“去吧去吧,别把房梁给拆了就行。”库房里一股陈年霉味。陈淮安捂着鼻子,在一个个落满灰尘的箱子里翻找。找到了。他周岁抓周时用的箱子。打开箱盖,里面放着小木剑、毛笔、小算盘。都是些富家公子哥的标配。他的手在箱底摸索。摸到一个冰凉温润的物件。是一块玉。入手即温。玉上只刻一个字:安。是他的“安”。他把玉翻过来。背面,却是一片模糊的划痕,像是被人用利器狠狠刮过。他们在隐藏什么?他的心跳得厉害。“找到什么宝贝了,看这么入神?”叶青妍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声音清脆。她一眼就看见他手里的玉,和他脸上那副见了鬼的表情。还没等她开口。脑子里声音,跟消防车路过似的。【警告!逆臣贼子就在眼前!】【检测到龙脉不稳!逆臣气息正在泄露!】【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朕要降下天罚!】叶青妍吓得一个哆嗦。“大哥你冷静点!别激动!”她连忙在心里大喊。“系统,我的好大儿,你先消停会儿!他就是怀旧伤感一下,犯不着直接上雷劈吧!”她面上不动声色,对着一脸懵逼的陈淮安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大小姐,你在跟谁说话?”“啊……没什么,排练新戏呢,你懂的,没人陪我玩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自导自演消遣时光的。”她飞快地扫了一眼脑海里的系统日志。“逆臣”、“谋反”、“心怀叵测”……这系统怎么回事,对她这个表弟恶意总是这么大?基因自带的那种。等等。逆臣?开国皇帝……陈氏满门……那桩陈年旧案,是先帝一辈子的心病,也是史书上抹不去的污点。而她脑子里这个系统,正好就是先帝的意识体……我靠。不会吧。这么狗血的吗?她伸手,从陈淮安手里拿过那块玉,装作不经意地把玩。“这块玉成色不错啊,淮安。”她用指甲轻轻敲击玉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说起来,这玉的质地,温润通透。”“我听说,当年陈将军府上,也有这样一块极品,是先皇赏赐的。”话音刚落。陈淮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疑惑转为惨白。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瞬间攥成拳头。叶青妍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八九不离十了。这个表弟,怕不是当年那场灭门惨案的唯一活口。这就说得通了。母亲的信中也有交代过此事。也意味着,她身边揣着个行走的政治炸弹。外加一个随时想引爆炸弹的暴躁老皇帝系统。“得,这事儿我管定了。”叶青妍心里盘算。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为了这个脑子别被暴躁系统电成爆米花。……几天后。叶大小姐又有新动向了。她在叶府大声宣布。“本小姐最近对经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满屋子的下人瑟瑟发抖,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折腾。“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开赌场!开两家!”“全京城最大!最豪华!最上档次的赌场!”“现在急需用人之际,有愿意跟着我干的,等下来我这报名。”她要将纨绔子弟的人设贯彻到底。这是最好的伪装。谁会怀疑一个沉迷赌博的败家女有什么坏心思呢?实际上,这纯纯是商业行为。赌场,那可是古代版的信息集散中心。三教九流,各路神仙,什么瓜吃不到?她需要情报。一个二十年前,在京城接过生的稳婆。顺便,再收集点京城权贵的黑料。是时候拓展自己的人脉圈,为下一步的商业布局做准备了。最终目的,就是把叶承宗那个老狐狸的官路和钱路,给他彻底刨断。叶承宗的眼线很快把消息传了回去。“老爷,大小姐她……她说要开赌场。”叶承宗正在练字,闻言,笔尖一顿,在宣纸上留下一个墨点。一股不安涌上心头。但他很快又压下去。“由她去,不过是小孩子胡闹罢了。”“当年的事,天衣无缝,她一个黄毛丫头能翻出什么浪来。”老狐狸脸上写满自信。……是夜。月黑风高。一道黑影在叶府的屋檐上快速穿行。是陈淮安。他睡不着。叶青妍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循环。“陈将军府上……”他必须知道更多细节和真相。他悄无声息地落在叶承宗书房外的屋檐下。窗户留着一条缝。里面传来叶承宗压低的声音,似乎在跟心腹交代事情。“那个小畜生最近不太安分。”陈淮安的身体瞬间僵住。“派人盯紧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能放松。”“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根’到底在哪儿。”“是谁在那上面?”护院一声呵斥。:()我的暴君系统天天想噶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