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那面路牌,在关键时刻出现,降下‘神谕’,就说端王逆天行事,天神震怒,必降天罚!”“古代人都迷信,叛军大部分是乌合之众,见到这种超自然现象,军心必乱!”“只要他们的主力被吸引到东城,我们就能趁机从防御最薄弱的北面,寻找密道潜入城中!”一番话说完,周围的侍卫都听傻了。叶侯爷……是不是被气疯了?这计划也太……沙雕了吧?然而,大家非但没有嘲笑她,反而立刻抓住了计划的关键点。“计划可行。但动静必须要大,才能把四城兵力都调动过去。”小夏子补充道:“我带人去东城,负责闹鬼。你和另一队趁机从北面最薄弱的城墙处寻找密道。”叶青妍刚想说她也去,就被打断。“你更重要,不能冒险。”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盛满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切。叶青妍到嘴边的反驳,就这么咽回去。“好。”她点点头。“你也小心。”“放心。”叶青妍立刻叫来一名最信任的亲信,从怀中取出一块刻着“陈”字的虎符,交到他手中。“你立刻出城,去城西三十里的那处秘密庄园,找到‘陈家军’的统领。”“告诉他们,按原计划待命,一旦城中信号响起,立刻前来接应!”这支“陈家军”,是她暗中扶持,由陈淮安昔日旧部组建的精锐,是他们最后的底牌。“是!”亲信接过虎符,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很快,剩下的队伍也分成了两路。陈淮安带着一半的人手,还有那堆“神兵利器”,悄悄摸向东城门方向。叶青妍则带着另一半人,朝着地势险峻、防守相对松懈的北墙潜行。战略,正式启动。她目光一凝,看向那堆“神兵”原本所在的位置。那里,一把孤零零的扫帚,正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似乎是被遗漏了。就在她注视着那把扫帚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把扫帚,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竟颤颤巍巍地……悬浮起半寸高!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然后,像是耗尽力气,“啪”的一声,又重重地掉回地上。叶青妍心头猛地一跳。一个荒唐的念头冒出来。难道……这堆从垃圾回收站淘来的玩意儿,真有点什么她不知道的名堂?东城门下,暗巷。叛军守将张狂,正骑在高头大马上,用马鞭指点着手下搜刮民财。“快点!磨磨蹭蹭的,没吃饭吗?”“那家的米缸,给老子搬空!”“还有那个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带回营里给兄弟们乐呵乐呵!”张狂的声音粗野。他是端王手下最疯的一条狗,以虐杀为乐。巷子深处,陈淮安和几个手下扮作灾民,缩在阴影里。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叶青妍说。“时辰差不多了,北墙那边,你一个人可以吗?”叶青妍翻了个白眼,用气音回怼。“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吗,陈大人?”“我只是担心你。”陈淮安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他借着昏暗的光线,伸手拨开叶青妍额前一缕凌乱的头发。那身破烂的灾民衣服,也掩盖不住她的姿色。他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和粗糙的触感。叶青妍的身体僵硬一瞬。巷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咸猪手拿开。”她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耳朵却有点红。“别死了,我还指望你给我升官发财呢。”陈淮安收回手,贱贱地笑。叶青妍不再理他,带着自己的人,悄无声息地融入更深的黑暗里。陈淮安目送她离开,脸上的笑意淡去。他抬头看一眼天色。子时已到。“开始。”一声令下,几个手下摸出早已准备好的烟花。引线被点燃。“呲——”一股五彩斑斓的浓烟,从巷子里喷涌而出。那烟雾不仅颜色诡异,味道更是一言难尽。酸的、臭的、辣的,混合在一起,直冲天灵盖。守城的叛军被熏得眼泪直流。“我靠!什么玩意儿这么臭!”“咳咳咳!谁家茅房炸了?”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几十把绑着绳子的扫帚,被人从巷子里奋力扔上周围的屋顶。手下们躲在暗处,拼命拉扯绳子。那些扫帚在浓烟里,开始疯狂地扭动、跳跃、旋转。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在屋顶上蹦迪。“鬼……鬼啊!”一个百姓发出惊恐的尖叫。这声尖叫像会传染。“闹鬼了!真的闹鬼了!”“端王倒行逆施,引来百鬼夜行了!”,!“天要亡他啊!”百姓们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叛军士兵们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大多是些地痞流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腿肚子打颤,握着刀的手都在抖。“将军……这……这……”张狂一鞭子抽在旁边的亲兵脸上。“慌什么!一群废物!”他怒吼道。“装神弄鬼!给本将军把那些跳大神的都砍了!”张狂自诩勇武,从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某些人的小把戏。他策马向前,打算亲手揪出那个捣乱的家伙。就在这时。巷子口,一个东西摇摇晃晃地走出来。那是一面破旧的路牌。路牌上,用淋漓的鸡血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逆贼张狂,命丧于此”。路牌走得不快,像个喝醉酒的醉汉,一步三晃。目标明确,直直地朝着张狂走去。这下,连叛军的胆子都快吓破了胆。一个路牌,它会自己走!还会预言人的死亡!这他妈比刚才的扫帚蹦迪还要邪门!张狂却不惊反笑。“哈哈哈哈!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这块破木头,怎么要我的命!”他大笑着,举起手中的大刀,对着路牌狠狠劈下。暗处,陈淮安的眼睛眯起。他手指一弹。一枚小小的石子,无声无息地飞出。石子精准地击中路牌上一个不起眼的凸起。:()我的暴君系统天天想噶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