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片种植成本又低,还不会抢占平原耕地,种在山里也能存活,收穫的罌粟全身是宝。
可以卖给药铺製作阿片,还能当做普通药材,生津止渴。
聂宇熟悉了情况,对此也不好太过苛责。
因为这都是乾隆的刻意纵容造下的孽,雍正下了旨意禁绝阿片、菸草,乾隆又为了阿片带来的財赋关税,给雍正的阿片禁令解了。
这能怎么说呢?
《大汉新律》虽然很新,但为了適应时代和百姓,主体也是参考了《大明律》和《大清律》,所以里面没有半句提到过阿片的论罪量刑。
整整在书房思量了一个晚上,聂宇最终做出决定:
第一,严格规范罌粟种植,任何士绅、商贩、百姓不得私种罌粟,违者按律当斩,三代以內不得科举做官。而已经种过罌栗的,限期內在官府监督下毁苗掩埋,毁苗方法不得焚烧,须按官府引导,以生石灰和盐水自然烧煮。此后,再有种植罌粟,必须获得朝廷官府许可,还要有汉王用印,种植罌粟必须课以重税,令其无利可图。
第二,凡罌粟药物,只能由官办药铺经营,民间药铺若要经营罌粟,需要申请许可。所有罌栗药品,採购时间、价格、来路,都要记录在帐,由官府定期核查。若有违反,私售罌粟,三代以內不得参加科举,不得进入学府读书。
第三,已经吸食过阿片、罌粟药物者,立刻投入牢狱戒毒。有官身者暂且罢职,戒除以后官降一级留用,若再有吸食,则罢官夺职,子孙三代不得科举,不得做官。
乱世用重典,聂宇这次算是发了狠了。
不下手狠一点的话,这帮士绅官吏怕是根本不懂阿片的危害,他们不懂阿片危害,百姓自然也不会明白。
聂宇倒是想过把罌粟彻底禁绝了,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阿片不是好东西,可罌粟却是有用的。
这东西最开始还真就是药用,就像伟哥实际是心臟类药物,直到研发伟哥的医生发现了它的奇怪副作用。
罌栗没那么离谱,可医药同样离不开它,过去农村里的止咳浆,以及现代临床医学的最常用麻醉剂、镇定剂,全都属於罌栗的衍生药物。
汪乔生被关进刑部大牢的当晚,连用刑都没来及用刑,这廝就把货源渠道,什么时候吸食,吸食了多久全部招供了。
不是这傢伙骨头太软,而是他的毒癮犯了。
负责审问的刑部官吏被汪乔生的反应嚇坏了,还以为这傢伙得了什么突发急症,找了大夫进去看过,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只能报告给汉王。
聂宇接到报告,正好在召见內阁眾臣议事。
聂宇拿著那封报告:“你们不是疑惑,为何孤要突然禁绝阿片吗?正好现在有个现场案例,你们直接去刑部大牢看看就知道了。”
眾人面面相覷,很快被侍卫带去刑部的牢房,汪乔生被单独放在一个单间。
“啊!啊!啊!”
“我好难受,求求你们,让我吸一口吧!就一口,我可以给银子。给银子!”
眾人都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鬼哭狼嚎。
刑部尚书戴毅,还以为里面的审案官员在屈打成招,快步走进就要喝止。
进门一看,才发现审案的官员正在跟大夫说话,见到戴毅这顶头上司,还有其余几位阁部大佬过来,连忙上前见礼。
“见过戴尚书!还有元辅及诸位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