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呼啸,带走了少年未说出口的疑问。
而在他眼前,两艘铁甲舰依旧沉默前行,犹如无声的钢铁巨神,將圣玛丽號夹在中间,驶向佛罗伦斯。
在两艘铁甲舰的护航下,圣玛丽號平稳驶入佛罗伦斯港口。
晨光下,港湾內的海面波光粼粼,林立的桅杆与鳞次櫛比的仓库交织成一片繁忙景象。远处,
帝国的高塔钟楼敲响晨钟,港口的吊机与装卸工人早已开始作业。此地不仅能容纳商船靠泊,更是帝国海军的重要据点,厚重的防御炮台守在出入口,铁甲舰的黑色身影映照在水面,像两堵不可撼动的钢铁屏障。
圣玛丽號一靠岸,甲板上的水手立刻忙碌起来:有人放下缆绳,把船头牢牢系在码头铁桩上;
有人解开货舱,將装载的木箱、布包、铁桶搬上岸;还有人抹去甲板上的盐渍与血痕,准备向港口提交整洁的状態。
齐格站在船舷,目光很快落在前方。
船长安东尼奥·加尔瓦尼已下船,与码头上等待多时的佛罗伦斯行会代表握手交谈。那是一名穿著深色外套的中年人,胸口掛著行会的徽章,神情凝重而不失客套。他们正低声交谈,时而望向圣玛丽號的船舱,船长则不断吩咐水手把从“蔚蓝之环”带回的货物与战利品搬下,逐一登记。
就在此时,齐格的目光被另一抹身影吸引。
帝国海军的人员沿著码头走来。
他们身著笔挺的深蓝色长礼服,肩头金色饰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立领收束整齐,纽扣排列到腰间,腰间悬掛著军刀,刀鞘闪著冷光。军帽平正,帽檐下的面容稜角分明,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种制服不同於普通水手的粗布短装,它一眼就让人联想到帝国的秩序与森严。
其中一名军官与安东尼奥简短交谈了几句,神情镇定。
可没过多久,他像是收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脸色陡然一沉,隨即匆匆返回,朝著铁甲舰的方向疾步而去。齐格甚至看见,他在军官区低声稟报,隨后几名身著更华丽制服的高层军官聚在一起,眉头紧锁。
紧接著,一队帝国海军人员重新走来。
他们的脚步整齐而沉稳,军靴踏在木板甲板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仿佛战鼓般在心口迴响。
周围的水手们不自觉收声,让出一条通道,
为首之人是个中年军官,目光冷冽,神情严肃。肩章上镶嵌著银边与一道横槓,那是帝国海军“中尉”的军衔。
齐格站在甲板护栏前,视线与对方短暂交匯,心中微微一动。
一一帝国海军的中尉亲自走来,他们是特意为了自己吗?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確的。
那名中尉走到齐格面前,动作乾净利落,挺身直立,右手举至胸前,向齐格行了一个標准而庄重的帝国军礼。
军帽檐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洪亮:
“我是帝国海军地中海舰队,索尔费里诺號,舰艇中尉阿梅迪·库尔贝。担任旗语官兼副官,
隨舰服务於海军演习支队司令,布埃·勒威利耶少將魔下。”
话语如同军令一般简洁,却字字清晰。齐格感受到那份军人的庄严与自豪。
他挺直身躯,毫不犹豫地回以军礼,声音同样坚定:
“齐格·贝尔纳多一一伊甸学院鸡院一年级生,灰铜极开拓者。”
阿梅迪·库尔贝中尉神情肃穆,声音低沉:
“齐格·贝尔纳多,我在此代表帝国海军感谢你为帝国开拓事业所作出的贡献与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