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既然是最高机密,那就要把这个“气球”造得足够完美,就算它註定要走向毁灭,也要毁灭得有尊严、有品位!
她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將扳手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的一声。
助手小王嚇了一跳,赶紧问:“林工,怎么了?”
“小王,停下你手头的工作!我们有个新任务,一个能改变我们研究所,不,能改变整个世界对气象气球认知的任务!”
“气象气球?”小王不解,“我们不是一直在造吗?”
“不!”林婉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次的,不一样!”
小王懵圈了。
难道林婉搞科研搞得精神失常了?
气象气球有什么不一样的?
难道在空中能开不成?
海参崴。
伊戈尔,一个来自远东腹地小镇的年轻人,每天早上都会在海参崴市中心的金角湾大桥旁醒来他租住的公寓是苏联时代遗留下来的赫鲁雪夫楼,斑驳的墙壁和狭小的空间与窗外那座气势恢宏的斜拉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他来说,这座桥象徵著他背井离乡的理由,通往一个更广阔、更明亮的世界。
然而,伊戈尔的心情却远不如窗外的阳光那般明媚,
他脸上的表情,跟大多数大毛人一样,没有一点笑容。
他端著一杯加了伏特加的咖啡,站在窗前,看著桥上川流不息的车流。
这些车大部分都是从霓虹进口的二手车,它们像迁徙的甲虫群,为这座城市带来了几分虚假的繁荣。
伊戈尔享受著这份喧囂,但总觉得这繁华背后,隱藏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虚无。
他的家乡,一个坐落在阿穆尔河畔的小镇,贫穷而寧静。
那里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霓虹灯火,只有漫长的冬季和稀疏的人烟。
伊戈尔的父母,世世代代都是渔民,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一条属於自己的渔船,而不是靠替別人打工度日。
伊戈尔来到海参崴,就是为了实现这个梦想。
他考上了当地的大学,选择了电力工程专业,毕业后顺利进入了海参崴的供电所工作。
他以为,这座被誉为远东之珠的城市,会是他的起点,会是他实现抱负的舞台。
但工作了两年,伊戈尔的激情却逐渐被磨平了。
海参崴的供电设施,只比他的家乡好一点。
是的,这里有现代化的发电厂,有复杂的输电网络,但这些都只是表象。
他每天面对的,是那些已经服役了三十年甚至更久的变压器,是那些绝缘层已经老化、隨时可能短路的电缆,是那个一到冬天就摇摇欲坠,仿佛隨时都会崩溃的供电系统。
“伊戈尔,今天又有什么要抢修的?”
他的老同事谢尔盖,一个头髮白、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笑著问道。
“谢尔盖大叔,今天又有一个变电站的继电器跳闸了。”伊戈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怀疑是超负荷运行造成的,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谢尔盖嘆了口气,拍了拍伊戈尔的肩膀:“年轻人,习惯就好。”
“这里的供电系统,就像一个病入膏盲的老人,我们能做的,只是给它续命,其它的,就暂时別想了。”
伊戈尔不甘心。
他曾无数次向所长提出,应该对供电系统进行大规模的改造和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