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工业大学的一位与丑国航天界关係密切的物理学教授佐藤健一,皱著眉头反驳道:“这次盛会的主题是探月工程中的数学应用,周宇教授的介入,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龙国此前对阿波罗登月数据完整性的隱晦质疑。”
“如果我们在会议上与他们探討这些问题,会不会被解读为我们也在质疑nasa,从而对丑国和我们的盟友关係不利?”
“而且,万一龙国在会议上,真的拋出一些我们无法反驳的数学证据,证明阿波罗数据確实存在问题,那我们作为参会者,又该如何立场?这可能会把我们拖入一场国际风暴中。”
佐藤健一的担忧並非没有道理,他考虑的是更深层次的国际关係和国家利益。
田中一郎教授闻言,脸色一沉,他反驳道:“佐藤教授,你把学术问题看得太政治化了!我们是科学家,我们的职责是追求真理,是推动人类知识的进步!如果因为害怕得罪谁,就不去探討真实的科学问题,那还叫什么科学家?!”
山本惠子教授也补充道:“再者,如果龙国真的有新的、顛覆性的数学证据,我们更应该去现场聆听和验证。”
闭门造车,拒绝接触新的信息,才是对科学的不负责任,至於对nasa不利?如果真理对他们不利,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而不是我们的问题。”
“山本教授,你的话太天真了!”佐藤健一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他一拍桌子,引得会议室里的人都侧目而视。
“我们与丑国的同盟关係,绝不仅仅是政治上的,更是科技和经济上的,阿波罗登月是丑国科技霸权的象徵,质疑它,就等於在动摇丑国的根基!你觉得,仅仅是科学真理这四个字,就能抵消我们可能面临的经济制裁、技术壁垒,甚至是军事压力的风险吗?”
田中一郎教授的脸色铁青,他反唇相讥:“佐藤教授,你这是在用威胁来压制学术自由!更何况,你认为阿波罗登月真的有问题吗?”
佐藤健一愣住了,显然没有预料到对方会突然这么说。
“噹噹然没有问题。”佐藤健一脑袋又没有被门夹过,当然不会承认这个。
“既然没问题,你担心什么?”
“周宇再厉害,也不可能顛倒是非黑白不是吗?
“他如果现场造假,得出当时登月这事是假的,在场眾位数学家难道不会反驳吗?”
佐藤健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自己掉入了田中一郎设下的逻辑陷阱。
如果他承认阿波罗登月有问题,那將是公然与盟友为敌;如果他坚持没问题,那他之前的所有担忧都显得站不住脚。
“这这不一样!”
佐藤健一结结巴巴地反驳,试图挽回局面:“就算周宇教授个人不造假,別人也可能利用他的研究成果,进行过度解读和宣传!他们会把这些数据当作攻击nasa的工具,到时候,我们这些参与者,无论本意如何,都会被他们绑上战车!”
“你认为龙国会让別人这么做?”
山本惠子教授接过了话头,她的声音冷静极了:“佐藤教授,你显然低估了周宇教授。”
“龙国举办这次数学盛会,是为了展示他们在探月工程中应用的数学实力,更是为了在国际科学界树立科学至上的权威形象。”
“周宇教授个人在数学界的声誉,以及他在可控核聚变领域的巨大突破,都意味著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研究成果被粗暴地政治化,从而损害他个人乃至龙国在科学界的公信力。”
“如果他亲口在大会上宣称阿波罗造假,反而会降低他研究成果的严肃性,谁会去相信他?
“周宇教授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你认为他会冒险吗?”
佐藤健一没说话,冷静下来,他认为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周宇能够解决黎曼弱猜想这种世纪数学难题,靠的是纯粹的数学天赋和严谨的逻辑推理。
他在可控核聚变等多个领域的成就,也是基於扎实的科学实验和工程实践。
这样一位科学家,其职业生涯的基石就是真理和数据。
如果他为了政治目的而公然造假或过度解读,无疑会亲手摧毁他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国际学术声誉。
一个失去了学术公信力的科学家,即便背靠国家,其影响力也会大打折扣。
周宇显然不会蠢到去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
“那你们要参加的话,也需要注意会上的情况,一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离开。”
佐藤健一还是不肯完全低头,不过最终没有阻拦山本惠子等教授去龙国参加研討会。
一个月后,霓虹代表团,包括田中一郎教授和山本惠子教授在內,抵达了龙国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