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和院长越想越不甘心,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於是,他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找到了卫宏,试图扭转乾坤,將手术地点爭取回来。
“卫总!请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协和院长踏入卫宏办公室,语气中带著明显的怒气:“协和医院作为国內顶尖的医疗机构,无论是在设备、场地还是团队经验上,都无可挑剔!”
“为何要將如此重要的手术,从我们这里转走?这不仅仅是对我们医院的不信任,我更担心,宣五医院没有能力承担此次的手术。”
“这次手术的特殊性和复杂性,远超以往任何一次,我们选择宣五医院,並非对协和的不信任,而是经过了最严谨、最全面的综合评估。”
“最重要的是,周宇同志与宣五医院的主刀医生配合很默契,所以他更愿意在宣五医院进行手术。”
“卫总,周宇同志不了解情况,我们协和医院的神经外科团队,是国內最顶尖的!我们的主刀医生,每一个都有著丰富的经验,哪一个不能和周宇同志配合?”
“再说了,就算宣五医院的团队与周宇同志有过几次磨合,难道我们协和的团队就没有学习能力吗?”
“给我们时间,我们一样能达到他们的水平!我们拥有更先进的设备,更完善的术后康復体系,这些都是宣五医院无法比擬的!”
卫宏眼神冷了下来,脸上却露出笑容,说:“院长,有件事你可能没搞清楚。”
“我们一切以周宇同志为主。”
“他愿意在哪儿进行就在哪儿进行,我们信任他。”
院长半张著嘴,楞在原地。
他从来没有想过,卫宏会如此偏祖信任周宇,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
干!
简直是根本不讲道理嘛!
院长突然发现,这事他只能吃!
依照卫宏对周宇的偏,他就算磨破嘴皮子,也没法说动卫宏。
时间过得很快,赵铭被推入手术室后,一脸微笑地看著周围的医生。
“赵铭同志,你是我见过心態最好的。”
“曾教授,我对你们有希望。”
曾季良正在准备的动作一顿,隨即重重地点了下头。
周宇为了让这次手术能够成功,做了一份关於赵铭的手术方案。
利用合金打造了一个仿神经的传感装置,它能够完美模擬神经元轴突和树突的微观形態,使其在植入后能与大脑自身的神经迴路实现高度融合,最大限度地减少排异反应和信號损耗。
为了確保仿神经传感装置与外部“小苔蘚”系统之间的信息交换能够达到最快、最稳定、最无损的状態,周宇还亲自为这套脑机接口系统改进了核心的神经信號数据机。
这个数据机並非传统意义上的无线通信设备,它能够將仿神经传感装置从大脑中採集到的庞大、复杂的生物电信號,进行超高效的压缩、编码和调製,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內,通过微型无线链路,將其无损地传输给外部的信號处理单元,最终送达小苔蘚进行分析。
当小苔蘚基於超算能力得出精確的神经修復指令后,神经信號数据机也能將其快速解调、解码,並以最精准的微电脉衝形式,通过锯合金装置反馈给赵铭的大脑。
这意味著,整个脑机接口系统形成了一个超低延迟、超高带宽的闭环迴路。
传统脑机接口常常面临的信號噪声、传输延迟和数据丟失等问题,在这个神经信號数据机的作用下,几乎被降到了零。
整套设备的价值,都快赶上半台超燃发动机了。
不过和人的价值相比,这也不算什么了。
“赵铭同志,现在要进行麻醉,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管手术是否成功,周宇先生都能为我报仇吗?”
在一旁站著的周宇,肯定地说:“一定会的。”
白象人没把他们的人当人,那他还客气什么。
赵铭手术成功,他就採取保守一点的方法对付白象人。
赵铭手术失败了,那不好意思,他只能採取激进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