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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下人吞噬贾家(第2页)

说完,一溜烟儿窜了出去,心里还在打鼓:大爹这又是琢磨什么新样?可这尺寸也不像啊…怪哉!怪哉!

秦可卿在马车里兀自喘息未定,那心窝子里还突突乱跳,脸上火烧火燎的燥热也未曾全消。瑞珠见她神色恍惚,鬓角微湿,小心翼翼挨近了,低声问道:“奶奶,车头来问咱…咱可是这就回府里去?还是?”

秦可卿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像是被这话惊醒了。她缓缓摇头:“回府?…时辰不早了,回去后是深夜,动静太大。况且…明日再寻由头出来,又不知生出多少口舌是非…”

她顿了顿,眼波望向车窗外渐沉的暮色,声音更低了些,透着一股子凄清:“今日…原是我那苦命生母的忌辰。”

“我打听过,这清河县有座规模不小的尼姑庵,这般时辰,倒不如…就近去那尼姑庵里歇上一晚。一来清净避嫌,二来…明儿一早,也好在佛前替我那没见过面的娘亲…做一场功德法事,烧些纸马经咒,也好略尽我这不孝女的一点心…”

瑞珠一听“忌辰”二字,又见奶奶神情哀戚,连忙应道:“嗳!奶奶说的是,奴婢明白了。”她不敢多问,忙掀开车帘一角,吩咐车夫改道往城西的水月庵去。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吱呀作响,载着心事重重的秦可卿,隐入了越来越浓的夜色里。

秦可卿倚在锦垫上,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心绪却如同沸水般翻腾。方才那西门大官人…说的那些话,端的是浪荡轻狂,没个正形!这…这分明是市井无赖调戏良家妇女的腌臜话头!他…他竟敢如此轻薄于我?!

一股羞愤夹着后怕猛地涌上心头,烧得她耳根滚烫。可…可若真是存心调戏,他那眼神…似乎又不像寻常登徒子那般下流,倒带着几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可卿越想越乱,只觉得那人的影子、那药铺里暧昧的压迫感、还有那几句混账话,如同藤蔓般死死缠住了她的心神,挣不脱,甩不掉,越想忘记,反倒越清晰起来。

就在这心猿意马、羞怒交加之际,她脑中忽地如电光火石般一闪!是了!自己这一路神思不属,全副心神竟都被他那几句混账话勾了去,翻来覆去地琢磨…反倒将贾府内其他龌龊事…忘了个一干二净!那股子沉甸甸压在心口的郁结之气,不知不觉竟散了大半!

秦可卿猛地坐直了身子,帕子也忘了绞,一双美目睁得溜圆,心头豁然开朗!“好…好个西门大官人!”她几乎要脱口而出,随即又慌忙掩住檀口,只余下心潮澎湃。

原来…原来他临走了,丢下那几句没脸没皮的混账话,竟是在…竟是在治我!故意用这等法子,引开我的愁绪,搅乱我的心神,叫我无暇再去沉溺于那惊惧忧思之中!这手段…这手段真真是…

她怔怔地望着晃动的车帘,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有被戏弄的薄怒,更有劫后余生的感激,最终化作一声幽幽的叹息,带着几分由衷的叹服:

“真真是神医妙手,仁心仁术!悬壶济世,父母之心也不过如此了!

与此同时。

大内禁中,一座清幽的偏殿,专设的祭祀之所!

殿内素帷低垂,沉香屑在博山炉中静静氤氲。正中紫檀供案光可鉴人,供奉着两块灵位。

居中的是:“懿肃明达皇后刘氏神位”。旁边稍小的是:“追封庆福公主赵氏神位”。

宫里的贴身奴才们都知道,官家除了痴迷笔墨丹青、金石古玩外,大半辰光都耗在修道观、研道经上,唯有每月这几日雷打不动,必要来这冷清的偏殿坐坐,常常一坐便是整日,对着那两块灵位,或是静默,或是喃喃自语。可见对逝去的明达皇后用情至深。

当今天子宋徽宗赵佶,一身素色常服,未戴冠冕,只束着玉簪。他面容沉静,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哀思与深深的倦意。在他身后,肃立着几位皇子皇女,皆屏息凝神,不敢稍有喧哗。为首的正是太子赵桓,以及徽宗格外疼爱的柔福帝姬赵多富等人。

徽宗亲自拈起三炷上好的龙涎御香,在长明灯上点燃。香烟笔直,氤氲升腾。他双手持香,高举齐眉,对着明达皇后的灵位深深一揖,动作缓慢而庄重。然后,他上前一步,将第一炷香稳稳插入香炉正中。接着是第二柱、第三柱,依次插入,一丝不苟。

“梓童…”徽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追忆,在这寂静的殿宇中缓缓响起,是对着那灵位,也是对着身后的儿女们:“今日…又是你的忌辰了。朕…带着孩子们来看你了。”

他微微侧身,目光扫过身后垂手侍立的儿女们,“来!都上前来,给你们母后…上香,磕头。让她在天之灵…知道你们都好。”

太子赵桓率先上前,依着父皇的示范,恭敬地拈香、点燃、高举齐眉作揖,然后上前插入香炉,却极为认真。他身后的弟妹们,在年长内侍的低声指引下,也依次上前行礼上香。殿内只闻轻微的脚步声、衣料摩擦声和香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气氛肃穆至极。

待儿女们行礼完毕,徽宗的目光转向旁边那块小小的灵位,眼神中的痛楚更深了一层。他再次拿起三炷香,点燃,对着那小灵位同样深深一揖。

“还有她…”徽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指着那小灵位对儿女们说:“这是你们最小的妹妹…庆福。可怜的孩子…她…她和你们母后是一同…一同走的…”

他似乎不忍说出那个“薨”或“逝”字,只用“一同走了”替代,那份锥心之痛却溢于言表。

“她才刚出生不到一日,还没能好好看看这世间…就…唉!”一声长叹,道尽了帝王也无法挽回的悲凉。

他默默地将香插入属于小公主的香炉,望着那袅袅青烟,久久无言。殿内烛光摇曳,将这位多情帝王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在冰冷的地砖上,更显孤寂与哀伤。

远郊野外。

马车碾过,轱辘滚滚,声响活似老鸹聒噪,又像痨病鬼咳断了肠子。暮色沉甸甸压下来,荒野里最后一点天光叫墨蓝的夜吞得骨头都不剩。

只车厢角悬着盏气死风灯,灯苗儿被颠得发癫,昏黄的光在王熙凤脸上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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