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说了什么?”
“她看清楚了千穗的事情,所以让我帮忙。”夏雾权平静的说著。
“你要答应吗?”朝日葵问出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我没有答应。”夏雾擢淡然的说;“生存的宽裕,绝非来源於某人的怜悯。”
“鸟类依靠自己的羽翼和天空,兽群依靠自己的尖牙利爪和大地。人类就只能依靠灵魂和智慧。”
夏雾耀这样说著,又问朝日葵;“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什么都没有发生。”
朝日葵轻声回答著。
八月二十三日,除了冗长和意味深长的谈话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夜晚吃饭的时候,夏雾耀才见到了千穗。
千穗一如既往的微笑,平静,甚至是諂媚。
緋色的瞳孔中是浓郁的化不开的不安,如即將消失的晚霞。
几乎是要被卑微到了极点。
可是,终究是无事发生。
八月十四日,天气晴朗。
晴空上看不到云朵,只有炽热的阳光落下,晒得水泥路上反射著厌恶的白光,將湿润的泥土晒成烦人的灰尘,堆积在两旁的树上。
这样的天气对於冬天而言,是少见的,但对於夏天而言,却是平庸普通到厌恶的。
“如果下雨就好了。”
朝日葵坐在车中,看著窗外的森林。
三人正准备去那个火山湖,顺带泡温泉。
是千穗提议的,因为是孟兰盆节前的最后一天了。
在朝日葵和夏雾耀商量回去的时候,千穗已经无法忍耐了。
夏雾耀对於千穗所做的决定,都无动於衷。
如果想要去做,那么就去做好了。
他觉得千穗大概会趁著这次的温泉之旅做些什么,但是一切对於夏雾而言都无所谓。
“因为一一就像是游戏一样,如果无法推进剧情的话,只是每天做一些重复的事情,
那么还算是游戏吗?”
“如果剧情不发展,那么就会变得无所適从。”
“所以,千穗要做什么都无所谓。”
夏雾耀这般想著,他就安静的坐在车子里。
可是他的这幅模样,却又是让其他女孩觉得不適应和不安。
他的周围好像是间隔著层层的隔膜,好像並不存在现实一般。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和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