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残忍呢。”雾岛千穗用力伸了个懒腰,好似在遮掩著自己的无力她说:“要我不停的猜著你的心思,但是如果有著一点错误,就前功尽弃。
这可真残忍,真决绝。”
“夏雾,你果真如此残忍,你可真是狠心。”
“真的吗?”夏雾权说:“那我就当成夸奖好了。”
“嗯,没错。这就是夸奖呀。”雾岛千穗认真的,像是在宣告著什么说:“如果你没有如此狠心,我或许就不会找上你了。”
“但是,找上我也没有太多的用处不是吗?你还是要费劲心力的做这些事情,討好我,然后才能完成你的愿望,也就是死亡。”
夏雾耀打开了窗户,让外面清爽的风吹进来文学部中。
“可是比起討好我,你不如从这里跳下去,这样不是更加轻鬆吗。”
“就这么討厌我呀。”雾岛千穗趴在桌子上,手掌撑著下頜。
她睫毛眨啊眨:“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被討厌。”
“我又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没有。”夏雾耀说:“只是我觉得,比起在这里可怜巴巴的討好我,费尽心思的想著我的话。”
“倒不如从这里的跳下去,更加简单。”
“如果我对著其他人说这些话,其他人绝对会拦著我的。对我说一些生活还很美好,想想你的爸爸妈妈之类的话。”少女说:“你却是在让我跳下去。”
“因为我对你绝对不会跳下去这件事,有著绝对的信心。”夏雾耀说:“所以我才会肆无忌惮的对你说这种话。”
“这是捷径呀。”雾岛千穗托著腮,用著粉色的指尖敲打著自己的脸颊:“你之前不是很討厌我走捷径吗?所以,我才不会选择那样的方式。”
她用著夏雾耀说过的话,將了夏雾耀一军。
夏雾耀有些失望:“那还真是可惜呢。”
他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翻看著书籍。
可少女意识到了什么,她说:“可惜什么?”
“可惜你竟然不那样做。”夏雾耀应付著雾岛千穗。
“咯咯咯咯咯咯。”
少女从喉间溢出清脆的坏笑,她用手掌將夏雾擢的书按在桌子上,让夏雾权看著自己。
“你绝对不是在可惜那种事情才对。”雾岛千穗很篤定的说:“你绝对是在可惜其他事情。”
“这重要吗?”
“如果不重要的话,你应该不会说话,而是沉默的。”
“那你或许是猜错了。”
夏雾权想要拿起书,继续看著。
但少女竟將书按得紧紧的,她说:“我可以坚持很久。”
“不要说大话了,千穗。”夏雾耀平静的说:“你最多可以坚持十分钟,因为你的母亲应该马上就要上来了。”
“这样的话,你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坚持下去吗?”
雾岛千穗竟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或者说,少女自己竟也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