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该多锻链一下了,夏雾櫂。”
她嘲笑著,双眸中却有著恍若星光似的灿烂。
“她今天有些过於热情了,竟好似是看到了死亡日期的老人,所以在最后的时间里显得大胆了一些。就好像是一个崭新的人似的,可这到底是一个虚幻的假象。”
夏雾櫂心中想著,终於是爬完了台阶。
“这里就是千林神社吗?”
“不然呢?夏雾櫂。你以为这座矮山上,会有两个神社吗?”朝日葵站在鸟区下,拍著那满是时间瘢痕的鸟居。
鸟居上的朱红漆层大部分已经剥落,露出或是棕色,或者黑色的木质。
它的右侧柱底已经被白蚁蛀空,用铁丝与木桩才勉强固定。
可即使如此,它也倾斜了15度。
但比起彻底倒塌的结局,要好的太多了。
朝日葵拍了几下,让鸟居晃动了一丝后才停下。可抬起手一看,却发现手掌中有著灰色和黑色的腐烂木屑。
因为找不到手帕,朝日葵只好准备拍几下,將手中潮湿的木屑拍掉。
夏雾櫂摇著头,掏出一张手帕递给朝日葵。
他漫不经心的说:“我可不想因为你將木屑拍进肉里,导致出现什么感染之类的问题。那样实在是太麻烦了,我也不想背一个人下去。”
朝日葵看著夏雾櫂递过来的手帕,她有著一丝的笑意。
忍不住的说:“真的吗?”
“真的不是为我特意带的吗?”
少女心中迴响著没有说出来的话。
自卑怯懦而又阴沉的她和毒舌倔强的她交织在一起,真和假混融合。
在夏雾櫂面前的她有时候可以说出的和平常截然不同的回答,可却常常因为怯弱而无法继续下去。
夏雾櫂说:『我只是討厌麻烦。
看著这般平淡的夏雾櫂,朝日葵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只是故意用著惊讶的口吻说:“哼,夏雾櫂你还真是有备无患呢。”
少女来到手水舍这里,拨开表面的落叶,细细的洗了手之后。
才用著手帕將手上的水珠擦拭乾净。
她並没有將手帕还给夏雾櫂,而是径直的走向了本殿。
杉木打造的本殿很小很小,纸拉门大开著,可以清楚的看到空荡荡的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內里。
檐角下悬掛的铜铃覆满了铜绿,风吹过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沉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