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著一种恶劣的口吻,对著那些女孩发泄著恶意。
她心中那些漆黑的东西,几乎要从她的口中溢出。
“你很討厌那些女孩吗?”夏雾櫂像是问了一句废话。
朝日葵仰著下巴,她说:『我当然討厌,我討厌的要死。
“真的吗?”夏雾櫂淡淡的问著。
“这还有什么要怀疑的吗?”朝日葵低垂著眼瞼。
“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做对吧。”夏雾櫂说出了这样让朝日葵刺痛的话语。
朝日葵將鬆软的麵包捏的扁扁的,似乎要將苦水都挤出来。
她撩拨了下自己脸颊的髮丝,对著夏雾櫂露出了淡淡的讥讽说:“我?我又能够做什么?你应该也听到了那些女孩们的话,如果我要真的做了。我的母亲就要跪在她们面前请求原谅呢。”
她吐出这种轻佻的话语,口中的讥讽却不知道是嘲讽谁。
或许是夏雾櫂,但更是自己。
——她在嘲讽著自己。
夏雾櫂对於朝日葵的话语,並无什么感情波动。
“你和你母亲的感情很好吗?”
他这般说著,撕开了包裹麵包的袋子。
按照当初他在店里的观察的情况,她和她母亲的关係,一定是不和的。
而朝日葵今天进入学校时候的苍白脸色,还有疲惫沉重的眼神。
——如果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又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
朝日葵一愣,她鬆开了自己紧紧握著的手。
她释然一笑说:『我和我母亲的关係,可不算太好。
朝日葵说:“我母亲啊,是一个失败的富家千金啊。她只不过是离婚了后,才来到这里的。不过即使是这样,她每天也是开著车在海边到处的旅游,即使不是这样,每天也是在酒馆中喝的醉醺醺的,將得到的钱都的一乾二净。”
“如果不是这样,我或许也会过的富裕一些呢。但就是因为她,所以我大概才是会这样穷兮兮的吧。”
朝日葵如此说著,似乎是为了补充自己话语的可信性似的,对著夏雾櫂说:
“如果你在镇中心打工的话,应该就是能够见到她。”
她这般说著,似乎说出这种话对於她並没有困难。
朝日葵又是想了许久之后,才说:“如果让她来道歉的话,似乎也是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