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找他的房子里诡异的东西,比如什么上了锁,不让进的禁区,找到了拍照发我,我就信你被囚禁了。”
小猫愣了一下,连忙着急打字,谢时启都没说过哪个地方不能去,但时间过了,信息发不出去了。
安然看着屏幕上发送失败的提示,委屈地抿了一下唇瓣,有点泄气。
忽然,他一想,谢时启确实没提过哪里不让他去,但是走廊尽头的画室,安然一次都没进去过,可能里面会有点什么-
隔天上午,餐桌上。
谢时启:“今天的早点你不喜欢吗?”
正心不在焉盼着谢时启出门的小猫连忙摇头,“不是,只是不饿……”
某些时候。他其实感觉谢时启确实很有病。
猫猫还对上次谢时启折腾几小时,把各种高档私房菜馆和西餐厅的外送服务都叫了一个遍的事情心有余悸,就因为他当时赌气,说午饭不好吃。
小猫想了想,没忍住另挑起一个话头:“你、你今天不去工作室吗?”
一般来说,只要谈论的点不涉及把猫猫放走这件事,谢时启的态度都很好。
“要去,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得出门了。”
小猫不知道怎么继续接话,用勺子滑弄着豆浆,干巴巴地回了一个“哦”。
安然已经习惯被谢时启哄着说话,第一次主动搭话,有点生疏。
在猫猫没看见的地方,谢时启唇畔的弧度一直未下来过,深色狭长的眼眸藏着淡淡的笑意-
谢时启前脚刚走,小猫就坐不住了,折返回主卧把藏起来的手机带在身上。
在推开画室门的时候,他白嫩的脸蛋绷紧,心跳不自觉变快,手心微微沁出细汗。
有些矛盾地不知道该不该期待里面有奇怪的东西。
但在门开的一瞬间,还未迈步进去的安然呆愣在门口,脸颊热度‘腾’一下上来了,烫意惊人,耳垂更是红得滴血。
羞耻得眼眶泛起湿意,浑身轻颤。
这、这都是什么!
墙上挂的,画架上的,连置物架上堆放的画布上主人公之一都是安然。
可能是纤细的手腕被大掌扣住,满脸潮红地呜咽,剔透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
也可能是白嫩腿根颤栗着,被强势地印上侵略意十足的齿痕,力道重得似乎都快破皮了。
即便可怜的颤抖哭叫也无法让狠心的施暴者生起半分怜悯。
又或者是,被抱着颠得绷紧脚背,脸颊上泪痕干涸,定格的那一瞬间,像濒死的天鹅,后仰着脆弱的颈脖,似乎在胡言乱语地啜泣尖叫,嘴角口津还狼狈地滑落……
刚走进去几步,安然就看得面红耳赤,小手羞愤地攥紧拳头,简直无法继续往下看。
一幅又一幅,画室被淫靡旖旎的画作堆满,某位原创画家像是完全没有创作瓶颈,表达欲还很强烈。
与此同时,通过室内监控捕获的画面,谢时启瞥见羞得炸毛的猫猫,没忍住把这一段录了下来。
事实上,联系小猫的网友就是谢时启,确切的说,是谢时启从别人那买的账号。
一周前解锁了小猫的手机,谢时启就把里面的内容都翻了一遍,自然看见了猫猫发过的帖子。
虽然直面小猫的讨厌让男人心头发堵,却阴差阳错让谢时启有了一个思路。
于是,他买了半年前评论过这个帖子的账号,开始和猫猫套近乎,想从侧面打探小猫现在对他的印象。
而小猫果然就是容易心软,在他用这个账号提议:
“你既然讨厌你室友,不如把他打晕然后逃走,这样也不用我报警了。你不是说他家有红酒架麻,随便拿一瓶,一砸一个准。”
猫猫那边一直显示在输入中,却半天没憋出一个字,临近信号截止时间,才回了一条没来得及打完的话:
“我也没有那么讨”
小猫是想说没有那么讨厌他。
谢时启出神地呢喃着这句话良久,指腹摩挲着屏幕上的文字。
在谢时启眼中,这句话四舍五入就是“小猫没有讨厌他”,并且已经无限接近“小猫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