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出了泼天的大事!谁敢缺席,军法处置!”
“你小子别犯浑,快跟我走!”说着,他伸手就去拽梁进的胳膊。
就在吴焕的手即将碰到梁进衣袖的刹那——
“吴焕!”
一声冰冷、陌生、蕴含着巨大压力的低喝,如同重锤般砸在吴焕的心头!
吴焕浑身一僵,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愕然抬头,对上梁进那双深不见底、寒光四射的眼睛!
梁进可很少会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上一次直接喊他吴焕,还是在揍他的时候。
只见梁进的手,如同铁箍般反手扣住了吴焕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吴焕瞬间感觉骨头都在呻吟!
“你也投靠了他们?”
梁进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刺入吴焕的耳膜:
“帮着他们……来害我吗?!”
那“害”字出口的瞬间,一股如有实质的冰冷杀意,从梁进身上弥漫开来,让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骤降!
吴焕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和杀意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声音都变了调:
“梁……梁老弟!你……你说什么胡话?!我吴焕什么时候害过你?!”
“就是通知你去开会!是军令!是副统领洪威亲自下的军令啊!”
“寻常会议我还能帮你遮掩,这次是真不行!要掉脑袋的!”
他急得额头青筋都暴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惊惶和不解,不似作伪。
梁进扣住吴焕手腕的手指并未松开,他凝神细察着吴焕脉搏的跳动、呼吸的急促、眼神的慌乱。
几个心跳的时间,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梁进缓缓松开了手。
但他并未让吴焕离开,而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吴头,帮我办件事。”
吴焕惊魂未定,揉着生疼的手腕,下意识地点点头:
“……你说。”
梁进的目光如同穿透了层层宫墙,投向禁军指挥中枢的方向,声音低沉而清晰:
“去找第一统领,告诉他——”
“若他真想杀淮阳王,就别玩这些下三滥的把戏,让他亲自过来!我梁进,在此恭候!”
“若他不想杀……那就请他务必小心一个人——副统领,洪威!”
轰隆!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吴焕的脑子里炸开!
他惊得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
杀王爷?
小心副统领?
这……这都哪跟哪啊?!
这梁进莫非是疯了不成?!
还是酒劲上头了?!
他嘴唇哆嗦着,刚想追问:
“梁老弟,你这话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