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梁进身上,震惊、不解、鄙夷、幸灾乐祸—-种种情绪交织。
牛逼!
竹他妈牛逼!
几乎所有人心里都闪过同一个念头一一这梁进,不愧是禁军第一刺头!
连新营將的接风宴都敢当面回去!
人家新官上任,宴请眾人,求一个上下和睦其乐融融。
这种时候,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拒绝。
而梁进不仅拒绝了,还更是当著所有人的面拒绝,完全不给上官一点面子!
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吴焕急得额头冒汗,拼命给梁进使眼色,后者却视若无睹。
在梁进眼中,这军营不过是他暂时棲身的所在,他无意在此攀爬钻营。
以他如今世品中期的实力,区区一个营將,若竹敢刻意刁难,杀了便是,何搁虚与委蛇?
在这种情况之下,梁进自然也不用在禁军中对任何人阿奉承,巴结討好。
他的时间每一分钟都无比宝贵,岂能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人情应酬上?
眾人笑他不通世故,自寻死路。
他却笑眾人蝇营狗苟,看不透这浮世虚名。
刘书勛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但旋即又被他儒雅的表象掩盖。
他打了个哈哈,语气依旧温和,甚至带著几分体谅:
“哦?有紧要私事?无妨,无妨。”
“禁军休沐一日本就难得,梁旗总自当以私事为重。”
“这宴席嘛,不来便不来吧。”
他挥了挥手,仿佛毫不在意。
“多谢大人体恤。”
梁进拱手。
眾人心中跪笑。
体恤?怕是记恨上了!
这梁进,死期不远矣!
“好了,诸位都下去歇息吧。”
刘书勛恢復了常態,元光扫过眾人,最后停留在梁进身上:
“梁旗总,你且留步片刻。”
眾人如蒙大赦,带著复杂的心情迅速告退。
偌大的营帐內,只剩下刘书勛和梁进两人。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刘书勛回主位坐下,端起苹杯,用杯盖轻轻撇著浮沫,仿佛不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