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珠深处竟隱隱泛起一层金红色薄膜!
一些细密的、犹如真正翎羽根部的奇异纹理,在她持剑手臂的皮肤下一闪而逝!
“走!去魔宫!”
凤舞咬牙说著,转身就要离去。
巫灵戴著面具,看不清悲喜,她只是用习惯性的讥讽声说道:
“骂峒是南州最野蛮的部族,他们居住在最偏僻也最险恶之地。”
“据说当年戊墟魔君还是一个逃跑的奴隶,他为了躲避追杀逃入骂之中,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收復了这个野蛮的部族。”
“是戊墟魔君的邪恶和野心,释放出了那些茹毛饮血的武土,將他们变成了一群恶魔,帮助他征討四方。”
“戊墟魔君已经立下豪言壮语,三个月內扫平南州,隨后率军进入大乾腹地征伐天下。大乾南部诸州,註定要落入魔君之手。即便整个大乾,也指日可待。“
说到这里,巫灵转过面来,面对眾人。
她白皙的小手伸出,指了指那些堆码整齐的户块:
“这才只是开始呢,以后这样的惨剧,每天都会发生。”
“文明只是世界的一种错觉,野蛮才是世界的本质。”
“凤舞,到时候,你激动得过来吗?”
“不如收起你可笑的偽善,接受这南州未来的命运。”
她的视线透过面具,带著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刺向浑身颤抖、杀气近乎凝成实质的风舞!
“刷!”
凤舞的剑,带著斩断山岳的气势!毫无徵兆地直指巫灵眉心!
森寒剑气割裂空气!发出刺耳的蜂鸣!
她双臂裸露的皮肤下,那金红交织的翎羽状纹路瞬间清晰!
“你处处为魔君说话,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凤舞的声音因极致的增恶和杀机而变形!
气氛,瞬时变得紧张起来。
隧炎不由得將手摸向绑在腰间的干戚。
在他看来,恐怕这两个女人要大干一场了。
可谁知。
“嘻嘻嘻嘻——”
巫灵面具下的唇弯成一个极其讥消的弧度:
“这就气疯了呀?”
她非但不退,枯瘦的身形甚至微微前倾,迎向那悬停在眉心三寸的锐利寒气!
“我们可是背负南州百族重託,要去完成任务的。”
“现在死,岂不辜负了所有人?嘻嘻”
凤舞额角青筋暴跳,剑身剧烈颤抖!
巫灵见凤舞没有动手,不由得微微摇头:
“真没意思,走了。该做的任务还得继续做呢。”
巫灵说著,竟然不再理会凤舞,自顾前行。
仿佛浑然不在意,刚才的矛盾衝突,是自己所挑起来的。
也更不担心,凤舞是否会在她身后刺出这一剑。
凤舞持剑,眼中杀意吞吐,显然她也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