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门缝迅速合拢,脚步声向內而去。
院中那几道锁定的气息却並未放鬆,依旧如芒在背。
不多时,门再次打开。
那家僕对著梁进微微躬身:
“梁旗总,世子有请。”
隨即,他目光转向赵以衣,语气恢復了冷淡:
“无关人等,请在外等候。”
梁进抬脚正要迈过门槛,闻言动作一顿,头也不回地对那家僕沉声道:
“她是我的人,招待好她。”
声音不高,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分量。
谁知那家僕竟面无表情,冷硬地重复:
“无关人等,恕不招待。”
梁进那只悬在门槛上的脚缓缓收了回来。
他转过身,目光如电,直直刺向那家僕,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招待一下我的同伴,很困难么?”
“把她当客人,请进客厅,看个座,奉杯茶,而不是让她在门外干站著等。”
“这一—很难吗?”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带著沉甸甸的质问。
家僕不为所动,下巴微抬,带著一丝刻意的轻蔑强调:
“梁旗总,这里是世子府邸,非等閒之地,非礼勿入。”
“尤其—区区一介民女。”
他將“民女”二字咬得极重,显然对赵以衣的身份背景早已了如指掌。
赵以衣的身份,上一次她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调查得清清楚楚,
如今这院里所有人都知晓,赵以衣就只是一个普通民间之女而已。
虽然飞发魔说过已经收她作为传人,可是飞发魔上一次到来时就已经惹世子不悦。
若是飞发魔亲至也就算了,而仅仅一个传人,也不够格踏入这道门。
梁进闻言,竟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
“哦?看来这世子府邸的门槛,比我梁某人想的还要高。”
“行,那我就不进了。”
说罢,他作势就要转身。
赵以衣心中一急,连忙拉住梁进的衣袖,小声道:
“梁大哥,我没事的,真没事!”
“你千万別为了我耽误正事,我就在这儿等,没关係的。”
她眼中是真切的焦急,不愿因自己让梁进难做。
梁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却愈发锐利地盯著门內:
“他这不只是不尊重你,更是不给我面子。
他提高了声音,如同宣告:
“看来世子殿下,也不是那么想知道王爷的交代。那好,什么时候殿下想听了,再来找我便是。”
“不过,我得提醒一句一—”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