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院里,还站著的,或者说还能勉强保持人形的,只剩下瘫软在藤椅旁、裤襠已然湿透的马升贵!
他惊恐地看著眼前这超越认知的恐怖景象,嚇得魂飞魄散,手脚並用,拼命地向后蠕动,想要远离那个一步步踏著血泊走来的恶魔!
“赵赵保!你—你住手!”
马升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色厉內茬到了极点:
“宫宫里的词手马上就到!“
“你—你朽不掉的!现在收手还。还来得及!”
赵保踩在一滩稠的血水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他居词临下地看著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的马升贵,脸上露出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怜悯:
“我的好仞傅哟——”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低语,却比寒冰更冷:
“你的人,喊也喊了,叫也叫了,这动静———够大了吧?“
“你听听,这宫里———。可有一丝一毫要来人管閒事的动静?”
马升贵浑身猛地一僵!
对啊!
这么大的动静,这么悽惨的豪叫,为什么——为什么外面死一般寂静?!
为什么没有侍卫衝进来?!
这。这根本不合常理!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心臟!
“不———不可能!来人啊!快来人啊一一!!”
“赵保杀人了!杀了好多——·啊!”
他还在绝望地嘶喊。
赵保却缓缓蹲下身,凑近马升贵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老脸,轻声道:
“我忽然並得·就这么一巴掌绸死你,让你死得——太痛快了。
“你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论起折磨人的手段——我,確实不在行。”
“但是一”
赵保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刺骨,如同毒蛇吐信:
“缉事厂的詔狱—在行啊!”
他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度扭曲、快意无比的拧笑:
“嘿嘿嘿嘿———·所以,我改主意了。”
“我要把你—送进詔狱!”
“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然——”
赵保的笑容更加邪恶,带著一种毁灭的快感:
“在此之前,我会让你的儿子、女儿、孙子、外孙—还有你那大哥、大姐、小妹“一个不少地,先下去给你探探路!嘿嘿嘿嘿嘿———”
这恶毒到极点的话语,彻底击垮了马升贵!
他喉咙里发出“”的怪响,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赵保欣赏著他彻底崩溃的表情,心满意足地站起身,轻轻绸了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