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懂了。
此刻的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她的情绪已然崩溃,理智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寻求慰藉,寻求依靠,寻求……哪怕只是一丝虚幻的温暖来驱散那彻骨的寒冷。
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乘人之危?
梁进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带着嘲讽的弧度。
是又如何?
他梁进行事,何曾在意过这些虚名?
更何况,这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只是时机来得比他预想的更早、更……契合罢了。
投入……不能白费!
他猛地回身,眼神重新变得炽热而坚定,甚至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凶狠。
他再次朝着那具因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娇躯,狠狠地扑了上去!
这一次,再无任何阻碍……
……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平息。
疲惫如同沉重的潮水,将两人淹没。
他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如同金色的细沙,顽强地穿过窗棂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时。
木山青终于从沉睡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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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那双眸子,经过泪水的洗涤和一夜的疯狂,似乎褪去了几分冰冷,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轻轻挪动身体,坐起身,背对着梁进,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光洁如玉的脊背上,在晨光中泛着柔润的光泽。
她拿起枕边的一把木梳,开始梳理那有些凌乱的长发,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梁进也在此时醒来。
他半眯着眼睛,欣赏着那曲线玲珑的背脊,那紧致细腻的肌肤。
确实保养得宜,说是二十多岁的女子也绝不为过。
然而,当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身下皱巴巴的床单时,目光骤然凝固!
一抹刺目的红梅,绽放在布料上!
梁进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一股强烈的、难以置信的惊愕瞬间冲上头顶!
“不会吧……”
梁进只感觉莫名荒诞。
这木山青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起码也已经有四十岁。
竟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