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三个直面梁进的时候,竟感觉自己仿佛瞬间矮了一大截,甚至可以说是感觉到……渺小!
他们的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仿佛梁进身上的气息,对他们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压制。
那是一种源自血脉上的压迫!
沈沧溟愣了片刻之后,忽然像是疯了一般,忍不住激动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癫狂和喜悦,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久违的光明。
“还说你是我族之人?!”
他一边笑,一边大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
“这么纯正的血脉气息……这世上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就没有谁的血脉能比你更纯正!”
“夔臂!这可是夔臂啊!”
“我族溯本追源,历代祖先之中,也只有始祖一人能练出夔臂出来!”
“而你!是第二个!”
“天不负我幽寰族!有你在,我族必然中兴!!!”
沈沧溟太过激动了。
以至于他完全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像个疯子一样狂吼大叫,手舞足蹈,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打湿了他的衣襟。
一旁的玉面火猴虽然不明白沈沧溟为何如此激动。
但它却清晰地感受到梁进身上散发的气息,让它觉得梁进和它仿佛是同类,而且是那种高高在上、让它心甘情愿臣服的王的气息。
于是,它看向梁进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忠诚,越发坚定地站在了梁进的身边,随时准备为梁进赴汤蹈火。
远处。
赵保则目瞪口呆,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嫉妒和不甘,内心犹如一团乱麻,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身边,老者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这寂静的夜空撕裂: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自古以来,唯有始祖能得神明垂青,降下精血,血蜕之后练出夔臂!”
“自始祖之后,幽寰族数千年来无人能得到神之精血!”
“就连我们,也不过得到了更纯粹一点的普通神血,那小子何德何能可以得到精血?”
老妇的怨毒叫声同样尖锐无比,犹如夜枭的啼鸣,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是我族之人,不配拥有神之精血和夔臂!”
“他一定是偷天换日,欺瞒了神明,他犯下了渎神大罪!”
“赵保!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杀了他之后,夺取他的夔臂!他必须死!”
赵保咬牙切齿,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幽寰族的根本,便是血脉。
只有在蜕皮涧进行血蜕仪式,得到神血融合之后,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幽寰族之人。
然而神意难测,有的人只能得到少量神血融合,血脉稀薄;有的人能得到大量神血融合,血脉纯正。
而没有得到神血之人,便不配为幽寰族人,甚至不配继续活下去。
没有血脉者,便会被带到圣地用于祭祀,抛入无底黑洞之中的幽冥。
赵保在这对连体怪胎的帮助之下,得到了最多的神血,他融合之后本该成为世上最纯正的幽寰族人,得到最多的神赐力量。
然而,那只大贤良师所饲养的死猴子,居然在关键时刻盗取了部分本该属于赵保的神血,害得赵保失去了部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