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搞清楚状况的海格有些难过地说:“好吧,它爱的是虫子,而不是我的鬍子。”
“至少虫子们爱你的鬍子,该洗一洗了,海格,我看到上面的果渣了。”布莱恩有些头疼地说,“你从来没忘记过给夜騏梳毛,却一直都记不住给自己梳毛,在保持个人形象这一点上,连牙牙做的都比你好。”
平日里在泥巴地里玩耍之后,总会进水里洗个澡甩乾的牙牙,赞同地从海格的身后钻了出来,“汪”了两声一—刚才它被鸟蛇嚇到了。
“哈哈,没关係的,切特。”海格不甚在意,大大咧咧地说,“等我遇见了心仪的女土,我就会开始好好照顾自己的鬍子了!”
“那我只能期待你的爱情儘快到来了。”布莱恩无奈地说。
海格的爱情到底在哪儿呢?这个热爱神奇动物的大龄男人在霍格沃茨呆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少数的外出活动要么是为了神奇动物,要么就是为了喝酒一一而优雅的女士一般也不会出现在满是臭汗味的酒吧柜檯边。
“爱情总是不期而遇的,但我得说,爱情的力量是会让一个人產生剧变的一一在遇见我的妻子蒂娜之前,我就从来没关注过自己的头髮一一有一回我甚至在里面找到了仙子呢一后来我甚至开始隨身携带梳子了。”
纽特把盖紧的茶壶塞进了口袋里,把红木梳子拿出来晃了晃,又放了回去,接著扣紧了魔法扣子,讚许地说,
“说起来,布莱恩,你的召唤咒用得真不错。你一定能在『谁的召唤咒更有力拔河比赛中取得好名次的,多塞特郡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召唤咒拔河比赛,邓布利多去年来看了之后,还说要在霍格沃茨里也举办一次呢。”
“那邓布利多只能当裁判了。不然冠军的人选从一开始就確定了。”布莱恩笑著说,“他的召唤咒简直像是要把瀑布一把拽倒流一样。”
提起召唤咒,布莱恩就忍不住看了眼臥在父母身边打瞌睡的小独角兽一一之前他没少用召唤咒和小独角兽拔河,绳子一般绑在它的独角上,这大概是小独角兽锻链角的一种方式一一这一眼让他想起了正事。
在几只独角兽的围观下,紧张又刺激的魔药改良环节开始了。
主要操作人是纽特·斯卡曼德。
据斯卡曼德先生本人所说,相比於和神奇动物打交道以及魔咒学,他在魔药学上並没有什么天赋,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他唯一的天赋就是不怕失败、肯时间。
“成年绝音鸟自然脱落的半截尾羽一一这种羽毛一般用在吐真剂和回忆剂上,因为里面蕴含著一种封锁、凝聚的特殊魔力一一这能把魔药里的不纯杂质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层飘於表面的油脂层。”
纽特·斯卡曼德一边说看,一边把带有斑点的蓝色羽毛去入堝,接看又掏出一只罐子,里面装满了跳动著电弧、闪烁著白光的粉末,继续介绍道,
“一盘司雷鸟第二面翅膀末端的羽毛碎末一一携带的魔力不算特別强,没法用来製作魔杖,也不算特別弱,非常合適用於清除魔药里的不纯杂质一一值得一提的是,绝音鸟其实和雷鸟是远房亲戚,这就是鸟类之间的羈绊啊。”
“我记得凤凰和雷鸟血缘关係也很近。”布莱恩把手里的两瓶魔药递给纽特,回忆著说,“您在《神奇动物在哪里》里提到过。”
“没错,虽然凤凰和雷鸟的体型差距比较大,但仔细看的话,你就会发现,凤凰和雷鸟的尾羽形状其实是及其相似的,而他们的羽毛都可以用於魔杖製作。
“用凤凰和雷鸟尾羽製成的魔杖都非常强大,也非常具备特点一一由於这两种神奇的鸟类都是骄傲、超然的生物的,所以带有它们力量的魔杖都带有更强的主观意识,也会对巫师更加挑剔,很难被私人驯化,想要得到它们的信任和忠诚可不容易。”
纽特拿出一瓶魔药,晃了晃,用魔杖点了点瓶身,让里面的摇摆的液体散发出奇异的光线,接著一点一点沿著凹糟倒进了坩堝里,另一只手操作的搅拌棒则不停搅动著,让液体和羽毛粉末融合,那半截绝音鸟的羽毛开始融化,並在融化的同时发出了某种轻盈的鸣叫声,
“很好,变化比我预料的还要猛烈一些,这是好事情,这说明雷鸟粉末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噢,我们都靠后一些,远离这口坩堝,以免被——”
纽特说著说著,一朵小小的乌云就从坩堝的魔药液体中形成,接著扶摇直上,覆盖了大半个坩堝一一这下堆堝里的魔药像是一处小湖泊了,而天上的乌云正著一股劲,准备把藏在里面的电闪雷鸣释放出来呢。
“闪电劈伤。”布莱恩补充道,
“一点儿不错。”
纽特继续远程控制著魔药瓶一一已经没剩下多少了一—继续说,
“联邦西南部的亚利桑那州有一处特別的小型平原,那里每年都会电闪雷鸣一段时间一-麻瓜们普遍认为那是气流对撞,电荷增强的结果,但其实这只是因为有一对雷鸟夫妇每年都会去那儿度假。”
布莱恩发现斯卡曼德先生对麻瓜世界特別了解,甚至他说出电荷这个词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堵塞感一一这恐怕就是游歷了一百多个麻瓜国家,护照上盖满了红印章给斯卡曼德先生带来的收穫吧。
“那处平原有什么吸引雷鸟的东西吗?”布莱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