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结结实实地给自己套了一层聊胜於无的幻身咒,顺著麦格教授说的小路,贴著墙一路疾驰,嚇得路上的魔画们纷纷发出惊呼。
“梅林啊!刚才是什么东西!皮皮鬼?”一位女士嚇得躲到了画框外,靠在了一位绅士的怀里。
绅士本就红润的脸彻底熟透了,他强装镇定地说:“不,比皮皮鬼瘦得多,
也许霍格沃茨—出现了第二个皮皮鬼!”
他怀里的女士忍不住了一把他的鬍子,不满地说:“这种话可不能隨便说,两个皮皮鬼会毁了霍格沃茨的!”
绅士对面的老眼学者眯著眼晴说:“不是皮皮鬼,是人类!看那里!在拐角处!谁能追上去瞧瞧到底是谁?”
“交给伟大的尼古拉斯伯爵吧!”
一位骑著小矮马的骑土主动请缨,小矮马发出了高亢的鸣叫声,
“为我准备好庆功酒,朋友们,我会带著他的头颅回来见你们!”
他骑著小矮马慢慢悠悠地从一幅画跑到另一幅画,频率大概每五秒一幅,很稳定,但每过一幅画小矮马的喘气声就更大一些。
等累得气喘吁吁的小马出现在拐角处时,肖像画们发出了一片晞嘘的声音,
而此时的布莱恩已经在二楼肘飞了两个鬼鬼票票的学生。
两声巫师脏话之后,一顶流水般的斗篷突然长出了四条腿,四条腿下是结实的巫师袍子一一在惯性的作用下,巫师袍子充当了几秒的拖地布。
“弗雷德,你的胳膊什么时候这么细了?”左边两条腿疑惑地说。
右边两条腿愣了愣,开始奋力地踩踏地板,哀豪道:
“不!那不是我的胳膊,是我的魔杖!”
“啊—一个好消息,你现在有两根魔杖了——”
两条腿訥訥地说著,突然发出了咔一声,那是木头碎裂的声音,“。—这下是三根了。”
“不!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们撞飞的?让我看看!”
弗雷德·韦斯莱怒气冲冲地掀开劣质隱形衣,看见了正在『侧方停车的布莱恩,
“噢!噢?噢·——”
好不容易调整好方向的布莱恩刚好对上弗雷德瞪得老大的眼睛。
这个小伙子的脸上现在有三分愤怒,三分惊异,三分犹豫,还有一分惊喜布莱恩知道,他肯定是在考虑要不要向自己索赔的事情。
这时候乔治也从隱形衣里钻出来了,他的手里拿著四根魔杖,其中只有一根是完好无损的一一他看见布莱恩之后的表情也同样精彩。
“呼——”布莱恩总算鬆了口气,不出他所料,意外还是发生了,好在年轻人的身体就是结实,被撞飞了两米远都没受伤。
“別担心,我会给你买根新的魔杖,就在今天,去奥利凡德先生那儿。”他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有些无奈地说,
“但在这之前,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大白天你们要在城堡里穿著隱形衣,还特地走在这条偏僻的小道上?”
他这一路上虽然走的快,但也一直歪著脑袋关注著前方的道路,但谁能想到双胞胎会给他整隱形衣这一出?
“谢谢您,布莱恩教授,虽然我说过无数次了,但我还是要说,您是个大好人!”弗雷德眼珠子一转,说,“嗯-所以,您能不问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吗?”
“不行,一码归一码。”布莱恩板起脸,“你们该庆幸刚才撞到你们人的是我,而不是海格一一你试过被卡车撞飞是什么感觉吗?”
他说完之后想起来巫师家庭出生的孩子也许对卡车没有概念,便换了个说法:“被霍格沃茨的列车的一节车厢撞飞。”
“谢谢您的体贴,教授,但我们其实知道卡车一一我会说,不痛不痒。”
乔治兴高采烈地说,
“小时候我跑到了家附近的公路上,被路过的卡车撞飞了一一那时候我认为那是个大號铁盒子一一什么事情都没有,安然无恙一一麻瓜司机下车找了三圈,
也没找到躲起来的我,后来一边大哭一边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