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若有所思地放下酒瓶,说:“唔—知道真相的人多半情况不妙,没法告诉我们。你要明白,摄魂怪只在使用它最后也是最可怕的武器时才会摘下兜帽。”
“那是什么?”
“人们称之为『摄魂怪的吻”。”肖恩带著一丝嘲讽的笑容说,“它们用这个手段来对付那些想彻底摧毁的人。我猜想兜帽下应该有某种类似嘴的东西,因为它们会把下巴压在受害者的嘴上一吸走他的灵魂。”
哈利一不小心喷出了儿口黄油啤酒。
“什么一一它们会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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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恩摇了摇头,“比这更糟。只要大脑和心臟还在工作,即使没有灵魂,你仍然可以活著。但你不再有意识,不再有记忆,不再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康復的希望。你只是一具活著的空壳,灵魂一旦丟失,就永远无法找回。”
肖恩又抿了一口黄油啤酒,然后补充道:“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命运就是这样。《预言家日报》今早的报导里说,魔法部已经下令,一旦找到他,摄魂怪就会这样处置他。”
哈利愣住了,摄魂怪从嘴里吸走人的灵魂,这种念头让他毛骨悚然。
他又想到了布莱克,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是他应得的。”他突然说。
“你这么认为?”肖恩轻声问,“你真的认为有人应得这样的惩罚吗?”
“对,”哈利固执地说,“因为———因为他做的那些事———“
为了避免哈利再说一些令小天狼星伤心的话,肖恩及时打断道,“下星期,还是这个时候?”
“好的。”哈利咬了一口巧克力,离开了教室,沿著走廊走,转过一个弯,躲在鎧甲后坐下,
吃起了巧克力。
儘管吃了巧克力,他仍感到奇怪的空虚。
听见父母最后时刻的声音確实可怕,但哈利从小就只有几次机会听到他们的声音。
如果他期待再次听见,永远无法变出一个强大的守护神。
“他们死了,”哈利严厉告诫自己,“反覆听他们的声音並不能让他们復活。如果想贏得魁地奇杯,你最好控制住自己。”
他站起身,把最后一点巧克力塞进嘴里,朝格兰芬多塔楼走去。
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哈利总觉得自己好像又忘了什么事情。
火箭弩?
对,火箭弩。
只能等下一次了。。。。
开学这几周,哈利的生活过得很稀疏平常。
与其说是稀疏平常,不如说是回归了日常,这才是绝大部分小巫师在霍格沃茨渡过这几年每天所要经歷的一切。
每天晚上,哈利都能看到赫敏做爱公共休息室的一个角落,面前的几张桌子上摊满了课本、算术占卜图表、如尼文词典、麻瓜搬重物的图解,以及一份份密密麻麻的笔记。
她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若被打扰,常常会恶语相向。
“她是怎么做到的?”一天晚上,罗恩小声问哈利。哈利正忙著写斯內普布置的关於不可检测药剂的討厌论文,抬头一看,赫敏几乎被一堆摇摇欲坠的书挡得严严实实。
“弄什么?”哈利问。
“上她所有的课呀!”罗恩急切地说,“今天上午我听见她跟维克多教授,也就是那个教算术占卜的女巫说话。她们在討论昨天的课,可赫敏根本不可能去上课啊,那时候她正跟我们一起上保护神奇动物课呢!还有,厄尼·麦克米兰告诉我,赫敏从来没有落下过一堂麻瓜研究课,但这些课有一半和占下课的时间衝突,而她的占下课居然一堂也没落!”
哈利眼下没时间去探究赫敏那令人难以置信的时间表秘密。
他得赶紧写完斯內普的论文。
然而,两秒钟后,他又被打断了,这次是伍德“哈利,你的火箭弩从菲利普斯教授那里拿回来了吗?”
哈利尷尬地挠了挠头,心中一阵懊恼。
他不好意思告诉伍德说,自己连续两次都忘记了將火箭弩从菲利普斯教授那儿要回来。。。。。。但伍德却透过了他的表情读懂了他的默契。
也许,这就是魁地奇队友之间存在的羈绊。
“唉,哈利,”伍德嘆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著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期待。“你知道火箭弩对接下来的比赛有多重要,我们必须確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下一场比赛可不是闹著玩的。”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如果想拿下魁地奇杯,火箭弩的表现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