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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东西在她的肚子里。

他们是道侣。

云柚。

方才那个姑娘这样唤她。

少年的手搭上她的脉搏，她的身体受不住他的灵力，还在适应。

他收回手，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后，感到身后的柳树枝条似乎在拉扯他，他回头看着它们，它们虚虚悬在半空，见他回头，枝条轻点秋千上的人。

它们想碰她。

他看了它们一眼，没说可不可以。

转身时，身后的柳树枝条轻轻缠绕上姑娘，轻轻卷起她跟在少年身后，然后放在少年的身边。

柳树上，柳树枝条拥着姑娘靠在树上，少年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她的身子有点弱。

他靠近她，额头轻轻抵上她的，她额上的锦鲤图纹缓缓裹住他额上传出的灵力。

万生树下灵气裹挟着他们，云柚的身体吸收着万生树的灵气，还有少年源源不断给她送来的灵力，她肚子里的果子缓缓安分下来，开始笨拙地学着外面的灵力一样裹着她，一点点，一点点柔化自己。

云柚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眼前的人下意识弯起眼睛唤他：“沈微林……”

她的声音还有点迷糊，还有刚回到属于自己的身体的不适应感。

少年应了她一声，和她的额头分开。

云柚一时失了他的触碰，身子有点不稳，但很快，拥缠着她的柳树枝条很快拥紧了她，他的手也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刚醒过来，身子软绵无力，他一扶过来，她就顺势靠近他怀里。

他的身体一时僵住了，一会儿才适应，手轻轻揽着她的肩。

“要不要去我的灵府里休息？”他问她。

她吃了他的东西，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到他的灵府应该会好一点。

云柚刚醒，还是犯困的，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嗯一声。

沈微林以为她答应了，眉心动了一下，低头轻轻碰着她的唇，云柚还闭着眼，以为他想亲她，所以微微张开了唇。

她温热的舌尖碰到他的时候，他眼睫颤了颤，眸色微暗，手扶上她的脖颈，唇擦过她的唇，然后与她额头相抵。

云柚一下子被冻醒了，眼神一下清醒了许多，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面前是一片很大的湖，开始慢慢结冰了，天上还落着不大不小的雪，湖边柳树垂下缕缕枝条，柳树上落满了雪，但他们所站着的地方是一片灵草地，绿油油的，但湖上吹来的寒风还是会传过来。

“过来。”

他伸出手，她牵住他的手，他们躺在灵草地上，云柚拔了一根灵草，剥出里面的芯，含了一下，是甜的。

“沈微林，这是你的灵府吗？”云柚又拔了一根给他：“你这里好冷。”

而且，他不是凡人吗？

“你怎么从大周朝过来了？”

“大周朝。”沈微林接过她递过来的灵草，没吃，“那是什么地方？”

云柚撑起身子，看他。

没什么变化呀，是不是明芙和小佛子把他的记忆消除了，还是说，其实沈微林也是穿越到大周朝的？

“那是我们相见的地方。”

云柚的身上被披上了一件厚实的衣裳，不知道他从哪拿出来的，是他的。

他给她系好细带，对她说的初见的地方没有印象：“不记得了。”

他的样子不像说谎，所以云柚心里的失落更大了，“为什么会不记得，那你怎么记得我？”

她眸子里带着失落，方才站在湖边时眼睫上落下了一点雪，还未化开，他轻轻把雪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