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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6页)

李俶昭道:“大将军不知,今日到兴庆宫拜见太上皇,我亲眼所见,父皇倒在沈氏那毒妇身旁,父皇正当盛年,又无隐疾,若是发病,为何沈氏不叫人来,我思忖此事定是她有意谋害,大将军只需派人一查便知。”

陈轩礼眉头紧皱,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殿下,老臣半月前已与告归,不再掌禁军之事,陛下也答应了,只等朝廷安定些便要下旨,如今老臣在家养病,对朝廷之事早已力不从心。”

他话说一半时,李俶昭已是大急,“父皇生死不知,若大将军坐视不理,还能找何人?”

陈轩礼道:“殿下将刚才说的告诉众朝臣……”

肖稚鱼打断他道:“大将军有告归之心,可如今尚未致仕,仍是禁军统领,陛下出了意外,禁军却不闻不问,置身事外,这是为臣本分?”她疾言厉色问了一句,随即语气又柔和几分,“百官各司其职,各有法度,如今我们请大将军马上派人去御前查看情况,至于何人下手,又该如何处置,自有裴相他们去拿主意。”

陈轩礼抬起眼皮,朝她看了一眼,颇为意外。他因御前统领之故,很少在官场人情往来,但长安城中也没什么事能瞒过他,这位豫王妃出身不好,他是知道的。刚才见她这样的年轻女子带着个孩子来到,虽身份尊贵,他也并未如何放在心上,可听她说的这两句,又想到刚才广平王一番行礼说话,显然是有备而来,他面色多了几分肃然。

“宫中之事诡谲多变,广平王年岁尚小,童言稚语,许有看错,豫王妃体恤小辈,老臣也是明白。可禁军行事,只听陛下之命。我为臣数十载,不见谕令不敢自行做主。”

李俶昭年轻气盛,脱口而出,“怎可如此不知变通?”

陈轩礼面不改色。

肖稚鱼见他脸色,心下已是沉了下去,咬了咬牙道:“当初大将军答应豫王,难道也有谕令?”

陈轩礼猛然睁眼,一双眼扫来,仍有几分森然气势。

肖稚鱼却并不想让,眼中泛起水光,道:“我与广平王势单力薄,明知陛下有难,却不能搭救,沈氏出身高门,背后不知还有谁相助,眼下只有大将军能拨乱反正,我有一事实在不明,大将军不是怕事之人,为何无动于衷,莫非与沈家也有关系不成?”

李俶昭大气都不敢出,往她身边靠了半步。

陈轩礼暗道一声厉害,重重叹了口气,道:“王妃不必软硬兼施,宫廷中曾发生过的事,比广平王所说的更奇更险的多的是,若每次都由禁军出动,天下早就乱了。我等掌军之人,该拘束,不该妄动。”

肖稚鱼欲言,陈轩礼却语气急促,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老臣是与豫王合作过一次,不知背后有多少流言蜚语,便是上书言我谋反的都有不少,”陈轩礼道,“老臣为陛下尽忠一辈子,唯独这件事有愧于心——当日陛下斩杀密云郡公,兵戈相向,潼关几乎失守,无人能规劝,陛下宠信杨家多年,朝野上下不满,内外忧患,到了动摇江山的地步,老臣才不得不动,这并非为豫王,只是为陛下,为社稷着想。”

李俶昭听了这话,在肚子里转了两回,突然明白过来,陈轩礼嘴里的陛下是太上皇。他心中不安更甚,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看向肖稚鱼。

“当今圣上有个三长两短,于社稷也是大难。叛军未平,朝廷不能再乱了。”

陈轩礼摇了摇头,抬头朝墙上看。

肖稚鱼顺着他目光所在看去,墙上只挂了一副字,上书“赤胆昭天t?光日月,孤忠镇岳固金瓯”,却无题字,她仔细看了两眼,道:“这是太上皇的手书。”

陈轩礼道:“我年少时陪着陛下征战,夺宫诛邪,宫廷之中什么事不曾见过,老臣已对不起陛下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今日之事,广平王做错了,该先去见太上皇。”

李俶昭嘴唇轻颤,说不出话来。

肖稚鱼见好赖话都说尽,陈轩礼依旧是无动于衷,还表明只忠于太上皇。她心中那股不安越发浓郁,目光在那副字上转了转,道:“今日见太上皇,面瘫嘴邪,病症极深,圣上与他说话,十句难回一句,大将军不肯调兵前往兴庆宫,就不怕居心叵测之人利用太上皇?”

陈轩礼道:“王妃舌灿莲花,老臣愚昧,实在难以分辨,还是等着宫中谕令罢。”

肖稚鱼已有几分火气,对他怒目而视。陈轩礼也并未避让,目光相撞,各自眼中都藏着戒备。

这时,书房外忽然有亲兵来传,“兴庆宫来人了。”

肖稚鱼身上登时泛起一股寒意。

陈轩礼微怔,神色复杂。

甚少在人前露怯的李俶昭一把握住肖稚鱼的手,轻轻唤了声,“娘娘……”

206?第二百零六章

◎猜想◎

书房中一时寂静无声。

亲兵重报一声,陈轩礼面色无波,对外说了句,“请他们稍候片刻。”

到此时,肖稚鱼已明白劝不动他,心中颇不是滋味,当日李承秉用禁军逼宫,她只当陈轩礼是个识时务知变通之人,听这一番话才知他竟还是忠于太上皇。

陈轩礼历经三朝,见惯了宫中变故,如今摆明态度不会私下调兵,便是要置身事外。

李俶昭脸皮涨红,还要说话,被肖稚鱼拦下。

“今日来得冒昧,让大将军见笑了,”她神色平静,淡淡一笑道,“广平王年岁尚小,稚语率真,有不妥之处,还望大将军见谅则个。”

陈轩礼道:“王妃言重了。”

“就当今日我们没有来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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