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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7页)

陆振将肖稚鱼主仆送至玉衡殿,回去复命。到了殿内见书房灯亮着,亲卫严守,他知道里面正在议事,便站在外面等候。

李承秉此次出行,带着两个书吏。其中有个叫吴载的,来豫王府已经有四年了,刚来时踌躇满志,豫王每次问策,他的筹划都颇有见地。可几年过去,吴载却并未得到豫王重用。

今日被召来书房,一进门李承秉就问他:“京兆沈家一贯左右逢源,这回可会被丰庄藏械的事牵连?”

吴载心猛地一震,竟不知该如何说。

李承秉慢条斯理道:“你与京兆沈家向来熟稔,平日足智多谋,怎现在反倒什么都说不出了?”

吴载噗通跪倒在地,几年来积压在心中的郁郁不得志与不甘全消散地一干二净,唯独剩下惶恐与不安,哆哆嗦嗦开口道:“我家中贫寒,读书时受沈家恩惠人,还有子侄受沈家照顾提拔,但沈家行事,我确实不知。”

李承秉笑起来,摆手让他起来说话。

吴载越发战战兢兢,这几年他不受重用,却也仔细观察,心想外间对豫王诸多传言真是大谬,豫王行事看着张扬跋扈,实则背后深思熟虑,行事又雷厉风行。眼下突然将他与沈家关系道破,吴载更觉得豫王心思深沉难测,站起身后微躬着腰。

李承秉瞥他一眼,道:“当初你来我府上,也问过沈家?”

吴载额头沁出冷汗,再不敢隐瞒,点了点头。

“这些年可与沈家通过消息?”

吴载腿软差点又跪回去,好容易强撑住,道:“从无通过消息。”

李承秉好整以暇看着他,半晌才道:“吴先生多年为我出谋划策,功劳我都记着。”

吴载嘴巴动了动,喉咙发干。功劳记着,若自己背后有动作,自然更要记得。他越想越是胆寒,听豫王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他支支吾吾应着。

从书房出来,吴载身上内衫已被冷汗打湿,被寒风一吹,不禁打了个激灵。

陆振奇怪地看他一眼,擦肩而过进了书房,禀报已将肖稚鱼送回。他行事爽快,说话也简洁,从不说多余的话。

李承秉听着,忽然问道:“她与沈霓说了什么?”

陆振将肖稚鱼给沈霓递手炉的事说了。

李承秉默然不语。

陆振替肖稚鱼说了句好话,“肖娘子幼时顽皮,现在待人宽厚有礼,有大家之风。”

李承秉不置可否,想着前世肖稚鱼与沈霓水火不容的状态,眉峰猛地一跳。等陆振说完出去,他维持刚才坐着的姿势未变。直到宫人进来换烛,李承秉站起身,这才发觉外面天已黑透了。

他心中烦躁,缓步走回寝宫,原本这个时候该想着安排谁去御前进言宰相之事,但他脑子里却生着其他念头,肖稚鱼或许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前世之事。这些年关于她的消息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总会传来,与前世大相径庭,他心中疑虑不少,但看她待人接物,对沈霓都能亲近,与前世又截然不同。

李承秉迈步进屋,宫女剪了蜡烛,转身要伺候他换衣,手还未触到衣襟,李承秉不耐挥手让她退下,宫女满面涨红,转身要走时在门槛绊了一下,发出声响。

李承秉回过神来,没看向门口,脸色骤然发黑——刚他竟隐隐盼着肖稚鱼是真的不记得前世。

寝宫的灯到了后半夜才熄。

宫人都知道豫王在诸王之中不算特别好伺候的,但也没有刁难人的古怪脾气,只是不怒而威,让人难生亲近。这夜灯才黑了一个多时辰,寝殿中忽然传出砰的一声巨响,似重物落地,值夜的宫人在门外询问,里头久无回应,过了半晌才传来豫王沉闷的声音,叫人进去收拾。

没一会儿,宫人收拾出来,陆振听见动静,披衣而起出来查看情况。掌事宦官在殿前踱步,见他来了立刻凑过来,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可要派个人进去伺候?”

陆振愣了片刻才明白意思,面露犹豫。

宦官见状来到寝殿门前,开口试探,“殿下,今夜寒凉,可需人暖被?”

话音才落,就听一声厉喝传出:

“滚!”

李承秉眼睛盯着黑暗深处,脸色变幻莫测,想着刚才梦中迷雾水汽中透出的旖旎春色——还以为白天随意瞥了一眼,也没看清什么,下意识只觉得她胸前还不如前世峰峦,可不知怎么的,梦里他却不由自主想伸手去量,看是不是与前世一样。

她双眼氤氲着一层水汽,看着他,道:“只要是能帮着殿下,什么样的手段又有多大差别。”

说的情真意切,情意绵绵t?。

心底腾地窜起一股怒意,李承秉暗骂:这小骗子,满口谎话。

……

此后一段日子,宫中气氛又变得有些异常,每日都有不少朝臣入宫来。长安城中查证宰相一案已有定论,丰庄私藏军械是真。皇帝到底宠信宰相多年,且如今宰相身患重病,一时未有定罪。

相隔两日,又有新证送来,是戍边镇将的上书,说宰相曾送过谋反的书信。皇帝闻言大怒,在殿中砸了砚台。当日便有金吾卫快马回长安传旨,命彻查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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