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杯,席克托目光有些深邃。
如果,他们当初也能做到这一点,或许。。::
片刻之后。
白皓已经来到废弃剧院前,半掩开的门扉如同微张的巨口。
哎呀一声,残破的门扉被白皓推开,目光扫向四周。
蛛网裹缠的枝形吊灯上折出冷冽的银光,猩红的地毯残片裹挟著铁锈和霉菌的酸腐味。
座椅翻倒著半截镀金雕扶手,裂口处渗出的木芯像枯死多年的血管。
一道道人影坐在早已翻转的座椅上,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们只是一具具机关人偶。
舞台左侧的天鹅绒幕布垂著半幅,褪成灰紫色的织物上爬满暗绿色霉斑。
舞台中心处,是名姿態优雅,双目仿佛有无尽星辰的女人。
只不过,她,一动不动。
白皓眼眸微眯,这是具塑像,只是因为一道道残灵存在,太接近真实。
看著那女人的面容,白皓没来由感到一股熟悉感。
“如果没有接到曙光乐园的招募,她一定会是个成就很高的音乐家。”
“当初的我,確实没有什么情商,身边跟著满眼都是我的女人”
“而我却每天盯著那轮迴乐园的猎杀者,想著怎么弄死对方就在白皓思索女人的身份时,一道略带嘶哑的声音响彻这废弃剧院中。
白皓凝眉,抬头朝著音源看去。
一名坐在观眾席上的男人,目光出神的看著舞台上的身影,满头灰白头髮透漏出一股淒凉和悲伤。
这种失去的痛苦,白皓並不陌生,他曾经也是这般。
“轮迴乐园猎杀者?团长?”
白皓眼眸微眯,他在曙光废墟的时光倒影中见过这个男人,当时他身后就跟隨著舞台上的女人。
“你知道?”
男人闻言,有些意外的转头,仔细打量著白皓。
“没有曙光乐园的束缚,你们这一批违规者,都敢这么肆意妄为了?”
“深渊生命质,吞食不死,你这种贪婪的蠢货,在我们那个时代,一定会被放逐到这个不死者国度“这里是所有胆敢窥探不死的违规者,最终归宿!”
闻言,白皓若有所思,不死者国度那充盈的灰白雾气对他而言,算的上是某件宝物。
“或许,但,无关紧要。”
“呵,自大的蠢货~”
男人笑一声,拿起酒瓶,向口中灌酒,虽说他已经死太久,几乎要品尝不到酒液的辛辣。
“曙光把你送来,想要从我们这些身上获得什么?”
白皓眼眸轻眯,似乎有些意外的看向男人。
“你,不准备夺取曙光烙印?”
“呵~”
男人嘴角微咧,左眼被毁,疤痕蔓延到耳下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讥讽的嘲弄,手中酒瓶的瓶口指向白皓。
“团长打碎了我的灵魂,击碎了我的命定,我的死亡,现在就笼罩在不死者国度外,愈来愈庞大,已经彻底將这里笼罩”
“如果不是这里没有死亡规则,我早灰飞烟灭,你告诉我,就算夺取你的烙印,有用吗?”
“曙光乐园,无所不能。”
“哈哈哈哈!”
席克托放声大笑,片刻之后,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咽下口中的酒液,笑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