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宁都不知道原来她的心跳可以快成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酒精的加持,整颗心宛如刚从水里窜出来的鱼,活蹦乱跳,每一下都顶到嗓子眼,姜若宁放缓呼吸,察觉时岁松开了她的手腕,她适时往后退了半步,两人中间有些许距离,时岁关切:“没事吧?”
“没。”姜若宁甚至都不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事,但她从善如流,装作很淡然平静的样子:“我没事,谢谢。”
谢什么?
她不知道。
反正时岁又不会害她。
这念头来的莫名其妙,她们不过才认识两天,她是怎么确定时岁不会害她的?
是因为这人,长得太好人了?
姜若宁余光瞥时岁,见她微侧的脸颊,五官轮廓更明显,尤其是挺翘的鼻尖和薄唇。
这长相,和好人完全不搭噶。
简直就是扰乱人心!
思前想后,姜若宁想,或许是因为时岁在机场帮了她,潜意识里的好感,加上时岁太细心,也太贴心,所以她没设防,轻而易举的沦陷。
不知道被公司那些同事知道,会不会惊掉下巴。
毕竟她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挑剔。
同事们介绍一个,她就能挑出一个理由。
距离太远不合适,工作时间不合适,性格不合适,三观不合适。
有次同事介绍了一个哪哪都合适的。
她和人家试着相处两天,最后落下一句,感觉不合适。
同事想掐死她!
姜若宁想到这里,冷不丁笑一声,随后清清嗓子掩饰,时岁还看着她,姜若宁说:“我去趟卫生间。”
时岁说:“我陪你过去。”
姜若宁觉得这对话有些熟悉,但她上次要人陪上厕所,已经是上学时候的事情了,不过幸好,时岁跟过来了,姜若宁发现自己的包没带,刚刚在里面的浓郁酒气加上空气不流通,她待着有些闷,所以匆匆出来,包落包厢,手机也在包厢。
槅门外时岁似乎在洗手,水流哗啦啦。
淹没姜若宁的声音。
她又试探喊了一声:“时岁。”
像鼓足勇气。
时岁关了水龙头。
姜若宁扭捏:“那个——”
话没说完,一只手从槅门下面伸过来,手上是一片卫生巾。
姜若宁:!!!
她觉得时岁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原本她只是想让时岁帮忙叫一下服务员而已。
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需求的?
姜若宁闭眼。
觉得自己在时岁眼里,一定是个贼马虎的人设,她换好卫生巾走出槅门,试图挽救:“其实我平时不这样。”
时岁看着她,很浅很浅的笑,姜若宁觉得自己也是够诡异的,居然能在她这样的笑里察觉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