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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9页)

众臣闻言,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沈不寒得势后将找上门的沈行立打了二十大板后逐出圣都这件事,有不少朝臣都有所耳闻。沈不寒行事狠辣决绝,为报当年私怨流放父兄这样的事,沈不寒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对于沈不寒的家务事,李宣知道的也只有他年少离家、被迫断亲、驱逐沈行立这寥寥几件事。

李荣找到沈行立,还把沈行立偷偷带到上元宫宴上,背后绝对不只是沈行立想要认亲,逼迫沈不寒行赡养之职这么简单。

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李宣还是不得不发问:“沈不寒,事情真如临淄郡王所说吗?”

“回陛下的话,沈行立之子沈不群爱好嫖赌,沈行立贪腐证据确凿。他的案子,为地方县令秉公执法,臣绝无干涉。临淄郡王也是被沈行立蒙蔽,请陛下明察。”

沈不寒气到全身都在发抖,却发现一向能言善辩的自己,唇舌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在齿关内无助且无声的嘶鸣。

有太多的恨不知该如何发泄,有太多的冤屈不知该如何辩说。但凡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不至于悲愤到失语。

可这个人偏偏是自己的父亲,因为曾予他血肉,所以也被这俗世准允将他敲骨吸髓。

沈不寒的大脑一片混沌,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和沈行立与李荣去逞口舌之快。只想用尽全力去推演,李荣这么做到底想得到什么?

沈行立听到沈不寒的辩解,立刻跪在地上捶胸顿足:

“儿啊!当年也是形势所迫,为父也不知道你受的委屈才犯下糊涂写了断亲书,这么多年为父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为父,还要如此紧逼不放呢!”

“是谁紧逼不放谁!”

李琅月拨开人群,在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直踹沈行立的面门,抬手时利剑出鞘。

李琅月所过之处,带起一股凛冽的劲风,人未至兵锋已至,吓得沈行立双腿一软,连跪都跪不住,只能仰躺在地上。

“二十多年前,你就是一个地痞无赖!靠着怀风的生母采莲浣纱,才有了一些做小生意的本钱,却为了一个县丞之位另娶县令之女为妻,将发妻贬妻为妾,背德忘恩,猪狗不如!”

“为了讨好你的县令老泰山,你任凭你后来的妻子和长子对怀风母子极尽凌辱!将怀风生母一个年华正好的女子耗得油尽灯枯!要不是苏先生路过江南带走了怀风,他早被你们这群豺狼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怀风一朝登科,你们便像闻着血腥味的苍蝇般扑上去要提携;怀风稍遇坎坷,你们不问缘由便逼着他写断亲书!如今他重得圣恩,你们又涎着脸来提那等无耻要求,遭拒后竟还敢当众攀咬!沈行立!怀风何曾亏欠过你们半分?是你们沈家对不起他半分!你的良心全都被狗吃了吗!”

“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完全是罪有应得!你不是喊冤吗?好得很!今日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的大人都在此处,现在就去三司大堂上说个清楚,本宫倒要看看,你的罪过究竟是流放三千里,还是该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李琅月这一番话如连珠炮般掷地有声,把在场许多大臣都听傻了。饶是他们素知李琅月言辞锋利,却也从未有过这般怒不可遏的模样,字字如淬了冰的钢针,下得又密又急,竟让人插不上半句话。

有些暗中与齐王有来往的官员,也曾在朝堂上指责李琅月不孝,不应如此冷待嘉柔公主。那时的李琅月和现在的沈不寒一样,只是寥寥数语并不多言,反而是沈不寒一直为李琅月辩护。

正如李琅月此刻维护沈不寒一般。

可谢延和李婉音毕竟是叛国之人,忠在孝前,李琅月拒不宽恕,虽有失人子之道,但终归无伤大节。

沈不寒和沈行立却不是这么回事。沈不寒当时那种情况,不只是折损家族声望的问题,牵涉进储君之争,一不小心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任凭是谁都会选择弃车保帅,舍弃一个庶子保存一个家族。

“德昭,不要跟他这种人废话,脏了你的口舌。”

今日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沈行立的出现就像穿心的冷箭一般,快将他整个人都撕裂。

可他不能乱,更不能让德昭为了自己,在百官面前落人话柄。

沈不寒想将李琅月拉到身后,却发现根本拉不动她,李琅月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清脆响亮地扇在沈行立的脸上。

“对待这种没脸没皮又没骨头的东西,嘴皮子当然是不管用的,得打到他服气为止!”

李琅月恨恨地甩了甩了手,像是手上黏住了什么脏东西,想用力地甩开——

作者有话说:从西戎回来后的李琅月做事会强硬很多,看到不爽的就直接干。这不是人设的ooc。西戎之前因为身份的敏感,在朝臣中威信不足,所以李琅月处事相对迂回曲折。从西戎归朝后,完全不用隐忍了,因为她有足够的底气~

第95章玉漏断

在场不少官员也是沈不寒昔日同窗旧友,在沈不寒出事后也曾与沈不寒断交;在场更多的人,都抛弃过糟糠之妻,李琅月指责沈行立的话,在他们那里根本构不成罪过。

县令之女虽身份也不高,但和采莲浣纱女相比,也不是一个层级的,沈行立另立正妻也无可厚非。

这些女人真是多事。谢延宠爱妾室庶子,要被指责宠妾灭妻;沈行立偏爱正妻嫡子,又要被斥不仁不义,哪能什么好事都让她们占了?哪能李琅月一张嘴说黑就黑说白就白?

于是有一些自诩深谙礼法的官员,又掺和了进来,直言沈行立另立新妻无罪,立书断亲也无罪。

沈不寒和李琅月,身为本朝的右相和长公主,应该以身作则为万民表率,不计前嫌,方能彰显我朝以孝治天下的准则。

“这自古以来,夫为妻纲,想立何人为正妻,是沈行立的自由;父为子纲,沈行立与沈不寒断亲,于当时情形而言,亦在情理之中。沈行立既主动提出弥合父子间隙,沈不寒依旧对父亲怀有旧怨,甚至动用手中权力驱逐父兄,便可谓不孝不悌,不孝不悌者,谈何忠于君上?请陛下下旨严查!”

李琅月被那些衣冠禽兽气到全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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