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唾手可得,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不会敏锐地怀疑季琅的心思,让季琅一身冷汗地为自己辩护。
车辆平稳地行驶了一会儿,季琅能够分辨出,这时候的傅为义已经进入睡眠。
季琅从座位上直起身,慢慢的,向傅为义靠近。
只要傅为义此刻睁开眼,自己就会被毫不留情地碾碎。
可那张近在咫尺的、毫无防备的睡颜,像伊甸园的禁果,诱惑着他献上自己的灵魂,只为换取一次品尝的机会。
“阿为。”他无声地叫了傅为义一声。
傅为义阖着眼,果不其然没有任何反应。
指尖碰触到眼前的人的脸颊,傅为义的脸事实上也是温热的,柔软的,唇角平静得近乎温顺。
俯下身,呼吸贴近傅为义的脸,那股薄荷和烟酒混杂的气息更浓了,带着点热,季琅的酒量极好,也几乎要微醺。
手停在傅为义下颌处,指尖略略用力,抬起他的脸,季琅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唇。
傅为义的唇很薄,生就是薄情的样子。唇色浅淡,唇峰明显,弧度总是讥诮,吻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季琅受到了蛊惑。
距离已然很近,傅为义长而直的睫羽根根可见,季琅仍然在看他的唇。
吻起来是什么感觉?冷的还是热的?和脸颊一样柔软吗?有多少人吻过?孟尧吻过吗?季琅也可以吻吗?
就在季琅要将距离缩小到零的时候,车忽然停了下来。
季琅猛地坐回座位,手心湿冷,心跳快得失了节奏,片刻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傅为义睁开眼。
他嗅到过于浓郁的樱桃酒香水味,略略皱起了眉,转头看向季琅,对他说:“季琅,你今天香水喷的太浓了。”
季琅立刻打开了车窗,向傅为义道歉,说:“不好意思。”
傅为义说:“道什么歉。”然后打开车门,说:“走了,下次见。”
*
回到家之后,季琅打开了手机。
屏幕里出现了一个房间。
从一个隐蔽的视角,季琅看见傅为义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松松地穿着浴袍,头发还微微湿着,被他一手捋到脑后,露出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
房间里仍然只有他一个人。
孟尧并没有住进去。
这是季琅在傅为义的房间留下的摄像头,非常微小,藏在床头柜下沿的装饰缝里,不容易被人察觉。
他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好这个角度,既能看见傅为义入睡时的模样,又能看到他醒来后走向窗边时的背影。
在这个摄像头里,季琅见过。。。。。。周晚桥。
不止一次。
最近一次,是傅为义订婚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