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么合作呢?”有人急切的问。
陈光明瓣开手指,把准备好的合作方法说了。
“有地有閒置旧房就行,你们村里找间够大的空仓库、旧祠堂甚至是平整的棚子稍作加固,由我们这边出图纸要求,採光、地面平整就行,大投资不用!”
“然后是人,只要村里有手眼麻利、愿意学肯吃苦的女人,哪怕以前是干农活的都行,缝纫基本功我们能派人教,计件算工钱,多劳多得,干熟了不比进国营厂拿的少!”
“最重要的,销路和质量有我们兜底,做出来的东西我们检验收走,按合格件数当场结钱,大家只负责安心做东西,卖,卖哪里,卖什么价,压货风险,全是我们光明製衣厂承担。”
“但是机器,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这个我那边也缺,没办法调给你们,所以最好还是接一些不用机器的活,当然最好还是能有机器,赚的肯定也越多。”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大家都在消化著陈光明的话。
风险都是陈光明担著,村里出地方出力就能直接见现钱,这对於他们来说吸引力真的太大了。
“光明,你说,真这样?”五丰村的支书老赵蹭地站起来,“那一个熟练工一个月大概能拿多少?”
陈光明微微一笑,拋出实实在在的诱惑:“我们厂里熟练的婶子踩专机,勤快点,只拿基础缝纫计件工钱,不算全勤奖分红那些,一个月保底百来块轻鬆得很。”
“新学的慢点,但只要踏实,一个月挣个三四十块绝对没问题,这点钱,总比地里刨食看天吃饭强多了吧?”
“轰天!”
“上百块?”
“三四十也行啊!”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
这个数字对这些贫困村的支书们衝击力太大了。
壮劳力一年到头在地里忙,也未必能攒下这么多现钱。
村里的女人在家门口一个月就能挣几十?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光明,我参加了,我们五丰村那旧仓库空了好几年了,立马收拾出来,人你放心,一呼百应!”老赵忙道。
“我们柳树村也有地方!我们村姑娘媳妇手巧的人多!”其他人也连忙应和著,深怕被落下了曹主任看著这热火朝天的场面,脸上笑开了,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政绩雏形啊!
他用力拍板:“好,好,光明带了路,大傢伙儿有信心,乡里坚决支持,具体哪些村子能接、
接什么活、机器怎么调借、技术怎么教、怎么保障质量,光明,你看著来,需要什么乡里配合的,你也只管提出来。”
陈光明点头接话:“麻烦曹主任费心了,会后我会跟大家碰个头,根据各村的意愿、位置交通、还有村里能组织起来的人手数量以及我们厂子未来几个月的订单结构,儘快拿出一个初步的代工加工合作意向方案和具体標准要求。”
“到时候再请各位叔伯来我们三家村具体看看地方、设备流程,咱们一条条落实。”
“各位支书村长,大家心急我理解,但这代工加工,头一个就是要活好,东西做歪了、线头露著、扣子订偏了,我们厂子的招牌就砸了,这条路大家一起发財的路也就断了。”
“所以头一步,人员选拔和前期培训是关键,寧慢勿滥,我们要的不是凑人头,是要能做出合格活计的手艺人,只要跟著我们厂子的標准走,这条路,光明给大家打包票,一定是个能越走越宽的好路子。”
话音落下,会议室內瞬间掌声雷动,所有人都满脸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大干一场。
曹主任更是满面红光,“说得太好了,质量是生命线,各位,听光明老板的,回去好好挑人,好好配合!”
“这代工加工搞成了,就是咱们乡农村经济改革的活招牌,我曹主任一定在县里给大家请功!”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去县里匯报工作时那昂扬的风采。
散会后,陈光明被一群支书、村长团团围住,递烟的,问细节的,邀请他去村里看地的,热情几乎把他淹没。
陈光明带著疲惫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耐心地一个个沟通著。
散会后陈光明没有半点拖咨,送走最后一位依依不捨的村长后,立刻找到了曹主任。
“曹主任,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