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一直都早出晚归的卖货,他们一直没碰上面。
现在总算见上了。
“阿五,文意,我有事找你们谈谈。”陈光明道。
两人听闻,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光明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阿五开口道。
虽然他年龄比陈光明大,但还是习惯的叫哥。
毕竟达者为师,在挑货郎这行上,是陈光明带著他,他自然也要表达自己的感激和尊重。
“师傅,你说。”潘文意也道。
“今天箩筐都运走了。”
“等会我把最后一点箩筐和竹蓆拉走,明天就不过来了。”陈光明开口道。
听到他的话,阿五和潘文意都脸色一变。
特別是潘文意,脸色有些发白,以为陈光明是生气了,所以以后都不想来这里了。
倒是阿五,露出思索,“你是担心有人会下绊子?”
“嗯,这事儿不好说。”
“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是灰產。”
“民不举官不究,但真遇到举报,那肯定会查。”
“我不確定那些村民会不会有一两个人去举报,所以暂时就只能先不来这边了。”陈光明开口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前世的时候,这种事情他见多了。
他可以確定三家村和竹下村的村民不会举报,这是因为他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没人会牺牲自己的利益。
但其他村的村民们不一样。
今天的事情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点。
如果赚不到钱,保不准就会有一两个人心生恶念。
潘文意听闻脸色又变了变,显然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现在想想忽然心里就后怕起来了。
“那你要和我们谈什么?”阿五询问。
“还是正常收货的事情。”
“我接下去一周会来拉一次货和送一次货。”
“你们只管继续做货郎的生意。”
“特別是竹蓆,文意你也可以继续收著,我按五块收,我先给一笔钱当做押金,能收多少算多少。”
陈光明把事情讲了一遍。
按照他的判断,竹下村村民一天能做二十张竹蓆。
一个星期就是一百四十张。
就算其他村民也有做竹蓆,也不会超过两百张。
拖拉机一趟就能拉走。
就算他又让了一块钱利出去,每张竹蓆都还能赚三块钱,两百张竹蓆就是六百块钱,赚的也足够多了!
主要还省心省力。
箩筐这个烂摊子,他暂时是不想再碰了。
听了他的话,阿五放下心来。
他最怕的就是陈光明这里的货源断了,还有他那些换来的货物没办法处理。
潘文意则在心里算了一下。
一张竹蓆能赚一块,两百张就是两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