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斤红出掉了三十八斤,小商品换算一下也能赚个四五块。
而且越是大山深处,山珍就越多,等所有东西都卖掉,除了给他爹的,他应该能赚够三十块。
“对了,还有那只野兔。”
陈光明过去把东西理出来。
他先把有些潮的鸡毛鸭毛等扔到了柴膛洞后面的柴堆里。
隨后,他把那只四斤多的肥硕野兔提出来,拿了小刀、剪刀和绳子去了院里。
“么儿,你这是做什么?”陈母疑惑道。
“娘,你去烧点热水,我要把兔子的皮给剥下来。”
陈光明用绳子把兔子倒掛在晒衣服用的竹竿上,拿了个盆放在下方。
“割皮?你费这劲干啥?”陈父不解。
“现在这个季节,兔子身上最值钱的就是兔皮。”
“就这一张兔皮完整的剥下来,市场两块收,直接卖厂里价就更高了。”
他话音落下,陈父陈母和出来查看的陈光年夫妇都惊呆了。
“啥,这张皮就能卖两块?”
陈父瞪大眼睛,还能这样的吗?!
他记得买这整只兔子只用了两块钱吧?
这一张皮就能卖两块钱,兔肉也还能卖钱,这两块钱不就是凭空多出来的吗?
“所以皮毛完整,我才给加了五分钱啊。”陈光明耸耸肩。
当初陈父还因为陈光明卖兔子时忽然给每斤加了五分,还想著小儿子指缝太宽了。
现在听到兔子皮的价格后,他一下子不心疼了,还感觉自家儿子也太精明了,得了好处还让记了个情。
陈大嫂看看小叔子,又看看一脸吃惊的自家男人,忽然泄了口气。
自家男人在这块,还真比不了小叔子,这挑货郎也真不是谁都能做的,不服不行啊。
“大哥你记一下就行了,別出去说。”
陈光明用刀划开野兔颈部,让野兔倒掛著先沥血。
“么儿,你会剥皮吗?”
陈母目光一直盯著兔毛,生怕小儿子把两块钱撕了。
“没问题,我剥过。”陈光明笑道。
对经常去山里的挑货郎来说,给野兔剥皮也是一项必备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