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被薛钰抱在怀里,身下是那匹白马,白马慢悠悠地在清晨的山间行进着。
她知道这几日事后,都是他在给迷迷糊糊的她清理,所以她习惯了被他抱来抱去,搂来搂去。
昨夜荒唐的不像话,肆无忌惮的,到后面她累的几乎昏过去了,竟未察觉他是何时给她穿上了衣裳,抱着她上了马,又是怎么收拾那一摊子凌乱的行囊。
好像路也赶得差不多了,都可以远眺到山下的集市。
云央撑起脑袋看了会儿,又跌回薛钰怀里,在他怀里打着哈欠,懒洋洋的,粉嫩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猫儿似的。
离开上京后,云央都不再施粉黛,一张脸白生生的藏在乌发里,雪肤红唇,清丽又干净。
道路崎岖,马匹一晃一晃的,拉扯下,她的衣襟微敞,露出深浅不一的印记,白皙,靡丽。
他想起给她穿衣裳时,她玲珑曼妙的月要、月退上都是触目惊心的指痕。
她若是看到了,定要生气。
昨夜的余韵还在他骨子里游走,原来餍足和占有,是这样令人愉悦、眩晕的事。
薛钰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想跟她说话,又怕惊扰了她朦胧的睡意。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睡了,只是闭着眼,在他怀里咯咯偷笑,搂紧了他,手撩进他衣襟里,在软硬得当的肌肉上来回摸。
他想,即便是今日死在惠王面前,他也无惧。
云央安心地伏在他怀中,身体的知觉慢慢回来了,那难掩的酸痛和懒洋洋的餍足,简直令人羞红了脸。
平日里端方清冷的薛少师,真不管不顾起来,真是要把人嚼成渣渣……
“抱抱。”她嘟囔。
“抱着呢。”他亲了亲她的发顶。
“再抱紧点嘛。”她仰起脸,目光温柔,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薛钰淡笑着搂紧了她,亲昵地蹭了蹭,语气缠绵悱恻,“央央……”
云央赶紧坐起来,那隐秘的肿痛还在,她警惕道:“你别这么叫我啊,我,我之后几天可不想……”
她得缓一缓。
他点点头,温柔道:“我知道,今晚好好休息。”
离开古驿道的时候,雾渡河在此处已汇集成了澜江,江水涛涛奔腾不息,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石碑立在道路旁,石碑上缠绕的藤蔓枯萎,那处朱砂印记却清晰难掩。
这回离得近了,云央盯着那“万俟”二字下的图案,皱着眉,脑海中思绪万千,喃喃道:“这个图腾,怎么这么眼熟啊……”——
作者有话说:南诏万俟神族、云央的枪法师从何处,都与姐姐有关。姐姐的完整故事会放在番外里。
第92章不想怀孕
南诏王宫金碧辉煌,连甬道的墙都是镶金雕玉的,锃亮的木地板好似经受不住金银的重量,人走在上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空气中弥漫着甜秾的香气。
木格窗很小,墙壁上悬挂着繁复图腾的毛毡毯,细碎的阳光下有细小的灰尘舞动。
云央四下打量着南诏王宫,明明是奢华至极的装饰,她却感到莫名的颓靡颓丽。
她悄咪咪地在薛钰耳侧问:“公主就是来这里做王后啦?”
“一会儿就见到了。”薛钰回答她。
公主和亲南诏,是为在大昭政权更迭的时期稳住南诏国,另外便是要公主替皇帝好好看住那野心勃勃的南诏王。
皇帝是否高枕无忧尚且不知,但守住大昭的万世基业,的确是安宁公主的责任。
距公主到南诏,已数月有余。
安宁公主似乎也未曾想到会在南诏再次与薛钰云央重逢。
刚来南诏时,心怀着对南诏王的爱慕,并不觉得不适,之后时日稍长,便觉出不对来。
南诏王没费什么心机就娶到了真正的公主,而非用婢女替代,仅有个封号的假公主。
她主动成全了父皇的政治需要,成全了大昭牵制制衡外邦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