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缠着他,或者是他纵着她,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才会酸痛难耐。
她记得他紧绷时腰腹间自然显露的块状纹理,顺着青筋再往下只看一眼,她就羞的骨头都酥了,仓皇闭上了眼。
情潮激荡难平,薛钰一双狭长的眼黑亮的惊人,兴致勃勃,手从她的月要后侧滑进去托着她不放开,声音暗哑中带着失控的诱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汗津津的难受,艰难推搡着他,声音也黏糊糊成一团,可换来的却是他追着吻。
脑海中那场景消散不去,她简直心尖发颤,脸红耳热的。
云央半躺回床榻上,漆黑的睫毛遮住眼睫,嘟着红肿的唇,愣愣发着呆,仿佛还无法从曾经融洽亲厚的关系变成这样的事实中反应过来。
执念和贪欲终是成了化不开的爱欲。
薛钰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朦朦胧胧的光晕里,她的乌发铺了满床,穿着他的素衫,卷起的绸衫并未系紧,秀美的眉头紧蹙,眼尾潮红,神情迷茫。
他的胸膛泛起一波波涟漪来,饶是已有了昨夜,难掩的悸动也依然悄然回荡在他心间。
他唤了声,“央央。”
云央惊得赶紧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声音还有些嘶哑,却柔柔的嗔道:“你走路没声音的?吓我一跳!”
他踱步过去,坐在她床边,将温水喂到她嘴边,“渴了吧?”
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仰起脸,柔软的看着他。
他的心便像水一样柔软,温声问:“疼吗?”
他这一问,云央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羞赧袭来,低垂着缱绻的眉眼,小声说:“不疼,就是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他咀嚼她话里的意思,蹙着眉,想回上京后要多翻阅此类书籍,争取能让她舒服。
若说上京中的勋贵公子,尤其是像他这样按照未来家主来培养的,哪个房里不得塞几个通房侍婢?
而他年少知事时一门心思扑在学问上,除此之外便是游历大昭,还曾拜入剑阁门下。
后来待他有了官身,后宅的规矩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清清白白到快二十五岁,薛钰忽然有种惆怅难言的感觉,纸上得来终觉浅,或许该当下就问问她的感受,才得以立即改正。……
于是他神情严肃,认真问:“那如何才能让央央舒服?”
云央呼吸一滞,薛钰冷冽又混杂的气息扑在她面庞上,分明是锦衣玉冠端方知礼的模样,问的却是这样荒唐的问题。
还好似在探究什么难事。
云央的心跳陡然快了起来,面上却不表,气吁吁地推他,“好了不许说了,混蛋!”
“薛钰……混蛋!”
他垂眸注视着她,心都快化了,语气温柔,“先起来吃点东西罢,都是些好消化的汤汤水水。”
说罢,俯下身去拾起绣鞋为她仔细穿上。
他的指尖有薄薄的茧,应是握笔所致,似是无意,若有若无地蹭在她的脚背。
云央满脸绯红,举目望向洞室外,估摸着这会儿天都大亮了,外头肯定有人守着,这样也太不像话了些,她嘟囔,眼神软软看着他,“我自己穿……”
他薄唇勾起,忍俊不禁,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足腕纹丝不动,一只手慢条斯理地为她穿好绣鞋。
用过了饭,才知现在已是晌午了。
昨日和他们一起逃出来的人们都安顿在了这幽深的矿洞中,只需等待朝廷大军来援即可。
矿洞冬暖夏凉,除了有往来巡逻的士兵显得气氛稍稍紧张外,并无什么特别不适的。
到了夜间,薛钰回来,换下了外袍,只套了件雪白松散的里衣。
他竟不避着她换衣服,宽肩窄腰,薄肌长腿,乌发垂在腰间,与腰腹处纵深的几根青筋交错。
云央屏住呼吸。
他转身看她,脸上是斯文清雅的笑,“看什么?”
“真好看,你。”她由衷赞叹。
他踱步过来忍俊不禁,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他记得初识时,她便夸赞过他好看,那时无关风月,小姑娘清澈的眼眸中都是坦荡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