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股长,谢先生来了。”
洪智有在惠子的翘臀上拍了一下,“收拾,收拾,我给你找了个助手。”
说着,他随意套了件长款毛绒睡衣,系上腰带,踩着脱鞋来到了客厅。
打开门,任长春带着谢若林站在门外。
这小子今儿背了个油头,也不知从哪借了身廉价西装,大了至少两号,穿在身上直晃悠,手里还夹了个破了皮的手包。
“整的还有模有样的啊?”洪智有笑问。
“那……那是,洪先生您是办大事的人,我不捯饬下太失礼了。
“松田信的事我听说了,我,我就知道您贵人多福,不会有事的。”谢若林客气之余,暗暗替自己邀了波功。
洪智有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他当学生鄙夷、轻视,而是很认真的感激道:“那也是多亏了谢先生的情报。”
“别,别,您叫我小谢吧。要不,我受不起,心慌。”谢若林道。
“不,你得习惯,做买卖腰杆得挺起来,只要你有价值,创造了价值,你就可以挺着腰杆说话。
“就像现在,你明明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完全有资格喝上一杯红酒,抽最好的雪茄。
“人捧人高,你得先把自己往高处看,别人才好抬你。
“杜月笙不也是卖水果出生的吗?
“未来你也有机会成为津海的杜老大啊。
“对自己要有信心。”
洪智有倒了红酒,又剪了根雪茄烧燃递给了他。
杜月笙!
洪先生居然说自己是第二个杜月笙!
谢若林眼里顿时有了光。
他长这么大,凭借苦学考入北洋大学,但无论是师父尚博还是码头上形形色色的人,都只是把他当跑腿的喽啰。
还从来没有人这般教过他,看好他。
“拿着。”洪智有提醒道。
谢若林颤抖着接了,洪智有夹着雪茄,霸气的吸了一口:“雪茄不入肺,绕口回柔。”
“抽。”他提醒。
谢若林有些哆嗦,眼神闪烁的吸了一口。
“你这模样看起来像个瘾君子,看我,眼神,动作,想象你是温士珍,再试试。”洪智有耐心的教他。
谢若林知道洪智有在教自己东西,沉下心很平静的学了起来。
这人很聪明,很快,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生出那种上位者又不失精明、干练的神态。
“什么感觉?”洪智有问。
“满满的金钱与权利味道。”谢若林舒了口烟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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