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许扒皮你挺能啊……”江槐鹧一把抢过喝了一半的酒,顺手投进路边垃圾桶。
他简直要气笑了。
许知言路上不知道醒了多久,他刚刚才发现对方竟然还在车后座上继续喝。
“你他大爷的还怕呛着,知道红灯车停下喝,绿灯车跑的时候不喝,小一都没你聪明……”
只可惜现在的许知言攻击力全无。
因为喝太多酒被酒精麻痹大脑的青年,此时浑身瘫软,不仅没有因为酒被拿走生气,还伸手往衣服里掏了掏,又摸出一个易拉罐,献宝似得举着。
“江江,嗝!”
“……”
江槐鹧彻底没脾气了。
几分钟后,他从半昏迷状态的许知言身上,搜出了六听啤酒!
他抽搐着嘴角把所有的罐装小麦果汁全都没收,本想再骂几句,却被许知言一把抱住,听到了带着哭腔的质问。
“江江,我钱呢?”
“……你看我像不像钱?”
“不像。”
明明喝醉了,却在和钱相关的对话上依然对答如流,江槐鹧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欠这家伙的。
他想推开八爪鱼似得队友,奈何许知言整个人像是吃了强力胶,最后江槐鹧还是从皮夹里拿出了一把硬币,才勉强换取了自由身。
等把醉猫彻底哄到松手,晚高峰都过了。
云山老宅建在山腰处。
车停在距离老宅有一段路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截盘山路上的路灯全都熄灭,只剩老宅门口的路灯还亮着。
江槐鹧熄了火。
车和人全都藏在黑暗中。
他望着远处站在路灯下的男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表情略有些凝重。
不出意外这个站在老宅门口等待的男人,就是匿名。
男人很高,目测估计得有一米九到两米,在这寒冷冬夜只穿了单薄的黑色衬衣,裁剪得体的西装裤让他的腿看起来更为修长,锃亮的皮鞋在路灯下反射出淡淡光晕。
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容貌,但仅仅是这么偷偷打量,都能感觉到对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无形压迫感。
很危险。
尽管对方疑似收敛了很多,但本能还是让江槐鹧感到危险。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感受过类似威胁,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遇到过。
“……奇怪。”
江槐鹧有些纳闷。
按照推测,匿名应当是积分排行榜前排的某人,最不济也该在三十名上,和赛齐耶差不多。
但他现在可以确定,站在路灯下的男人不是榜单上的任何一名玩
这变故让江槐鹧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