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青的眼神迷蒙起来,唇像红色果冻般晶莹,恍惚间听见熟悉的轻笑:“不是还要教我接吻吗?”
到底是谁要教谁?!他皱着眉头,踹向褚长煦的小腿。
对方闷哼一声,“怎么耍赖呢?”
“我没有。”迟南青说出的话语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奇怪,这还是他的声音吗?
双腿突然被强有力的胳膊勾起,他被公主抱起来,悬空的不安让他下意识搂紧了旁边的物体,主动挂在褚长煦脖子上。
褚长煦好笑地曲解着他的意思:“这么主动,那我就当你同意了。”也就是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在两人之间掌握主动权。床下张牙舞爪的小猫,到了床上却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卧室门重重地合上,迟南青见自己终究躲不过这一遭,赌气般爬到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胸前把自己支起来:“我要在上面。”
手下触感不错,他坏心思地捏了捏,狡黠地笑着。
还有这种好事?褚长煦任他动作,看着他主动解开自己衬衫上的纽扣,和皮带做抗争。
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不会拒绝,毕竟迟南青不知道,无论自己什么反应,他都照单全收,只会爽到。
等到迟南青坐不住了,倒在他怀里,褚长煦用胸膛接住他,手抓住他的腰动作不停,轻声问他:“不是怎么做,都不会痛吗?”
“……”身上的人只能发出小声的呜咽,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凌晨,迟南青坐在桌前揉着酸痛的腰,一言不发地吃着眼前的粥。身下被贴心地垫了软垫,缓解了不适。
但迟南青依然觉得这是大灰狼给小白兔喂草,一切都是为了吃掉他!
他拿着瓷勺将碗里的瘦肉粥翻来翻去,一是降温,二是发泄。怪不得提前买好第二天的菜,从上午开始就计划好了今晚要睡自己吧!
连褚长煦都准备明天上午不起床,他明天上午难道起得来吗?
迟南青欲哭无泪,旁边的罪魁祸首还敢撞枪口,问他:“好不好吃?”
还没吃,但是,他回道:“不好吃!”言语之间的怒意满得要溢出来,没有客观评价,全是私人恩怨。
对方还低笑几声,满脸餍足,凑过来轻轻道:“老婆最好吃。”
“!”迟南青重重肘击某人,不去听他刻意勾引的喘息,起身想挪开躲掉他不老实往他衣服里钻的左手,但稍微一动下身就痛得动不了,只能在此忍受。
他想说褚长煦倒是一点都不好吃,又怕这个不要脸的说再试一次,又拉着自己回到床上继续。
但他没想到的是,就算自己没说出来,依然逃不过被压在床上的命运。
等到窗户透过细微的光亮,他才沉沉陷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他说:“你诱骗小朋友,犯法了。”
褚长煦抱着他:“我家快三十岁的小朋友,是我一个人的小朋友,别人可不认呢。”
“……”
某人已经昏睡过去了,家里终于宁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