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打这种低劣的性别牌。”她道,“如果命运注定我必须要遭遇这可怕的一切……”
枡山瞳眸光闪动。
“至少,派些体面的人来吧?”
讯问室的女孩别过头,像是不愿意与令她不快的警察对峙。然而,她此刻的目光,正好对上了他们所在的方向。
如果不考虑那是一面“她看不到他们,他们却看得到她”的单反玻璃镜。
风见简直要以为,降谷长官正在与她四目相对了。
“他完全输了。”安室透忽然道。
风见:“这人也真是的,为什么要说些乱七八糟的……”
“是他的审讯策略。”男人淡淡道,“希望嫌疑人能落入虚假的共情陷阱,控制不住激烈的情绪,从而招供。”
“可是,她不是真的凶手。”
“但是,他是真的自卑……仇富,满怀偏见与轻视。而她……”
“长官?”
安室透没再说下去。
——而她挑中了每一点,还是以符合[枡山瞳]的方式。
搜查一课的观察室。
目暮警官很头疼:“这家伙在搞什么!”
高木:“呃……也许马场有一点点偏见?”
“喊他回来!”目暮道,“像什么话!那个,白鸟,你去吧。”
出身富贵的刑警白鸟任三郎耸耸肩。
枡山瞳见是他,理了理肩膀处的长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白鸟先生,您还好吗?”她微微鞠躬,如同社交场上再完美不过的角色,“上次在轻井泽,和您的父亲白鸟老先生告别时很仓促,假如可以,请转告他,谢谢他的招待,他的柏图斯收藏很有品位……”
“把他也给我叫回来。”目暮警官面无表情。
高木涉:“您好,枡山小姐,我要再次宣读下您的权利……”
女孩听他说完,主动道:“之前几次,都谢谢您了。”
——她对自己印象还不错?
高木想了想她十几岁时碰到的爆炸案,那时候工作没多久的他处理过,就说前段时间,铃木展览馆的事件,他也有到场。
自觉找到了理由,高木试着道:“啊,没事,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很想知道。”金发的女孩又开口了,满怀担忧,深深望着他,眼眸里全是信任,“你们还有在仔细找他吗?”
“谁?”
“安室先生。”枡山瞳道,“我不知道他究竟去哪了。但是,我也很肯定,他不是那种离开工作岗位,却什么都不说的人。他很负责的。”
“这个……”
“他到底遇见什么啊……”她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哭腔,“我不敢去想,拜托了,请你们一定要努力找到他……咳咳咳!”
她捂住胸口咳嗽起来。
风见看到长官摩挲摆件的手停下来了,须臾后,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