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力道从背后压下,重重把她按了回去。她的脸颊瞬时贴上了他的衬衫,肌肤接触到的除了自己凌乱的发丝,对方硬质的牛角扣外,就是大面积的织物,柔软中蕴着水汽……他这一晚奔波的时候,连外套也没穿,夜雾浸染了单层的衣物。
“你没事。”大男生哑着嗓子,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太好了……”仿佛逐渐意识到可以呼吸,他的话里夹杂上了喘气声,“枡山,我还以为……”
千钧一发之际,他唯一的情绪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是我太迟了,她还被锁在那里……
“你以为什么啊……再躺下去,我们要被别人围观了!”枡山瞳鼓着脸被卡在高中男生的臂弯。
她握拳捶了一下他不知轻重的胳膊。
“大家都过来了!白马!”
“噢?哦哦哦……”
被提醒后的白马探连忙坐起身,他手忙脚乱地扶好枡山瞳,准备站起来,动到一半又意识到她因为轮椅不在只能坐在地上,于是他又坐了回去。
两个人在草地上就在草地上老老实实地坐着,迎接着面露担忧或后怕的众人。
——几小时前,出场时格外矜贵闪亮的两个人,现在看起来全都傻乎乎的。
毛利小五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真幸运。”
“好在你们没出事。”
“谢天谢地。”
“你吓死我了,爸爸。”毛利兰红着眼扑到父亲怀中,男人做出呲牙咧嘴的模样,“欸,轻点撞我啊,小兰,你是不知道,那两个人有多沉!”
“谢谢您,毛利先生。”
平静后的白马探又恢复了他待人接物的绅士风度,他很诚恳地微微俯身。
“无论如何,非常感谢。”
“哼……”
“是啊。”枡山瞳也道,她抚了下右手手腕,“今天要是没有您就糟了。”
“如果毛利先生不嫌弃的话,不知道您喜欢雪茄吗?”
“雪茄?”
“嗯,您是抽烟的对吧,我想您或许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啊,雪茄什么的就算了,唉,今晚真是让人愁大发了,害得我烟都没抽几根。”
……
“说起来,为什么车子第二次又掉了,是找到的绳子不对吗?”毛利兰道。
“不。”茂木遥史道,“绳子是对的,确实一开始固定住了车体。”
“王者,王妃,士兵……”
当白马探喊出扑克牌的时候,侦探们就明白了,诗歌里的人物指的是牌面上的花色。而不同花色上的人像,有着不同的侧脸方向。
“依据这些可以得出,三句诗对应的是方块k,红心q,黑桃j,也就是左转十三步,左转十二步,再右转十一步。”
“那原因是什么?幕后之人为什么要……”
“是恶劣地想欣赏我们以为无事后的惊愕和悲痛吧。”前任法医枪田小姐检查完坠落处周围的痕迹,眼中毫无笑意。
“只是不知道,这在他们看来,我们第一道试炼是通过了,还是没有?”
“看那边!”大上祝善道。
众人望去,自从来到别馆,灯火通明的一直是一二楼,如今,顶层四楼也亮起了灯光。
“等回去后,想必我们就会知晓答案了。”千间降代咳嗽了两声。
“还真有点冷,那大家一起回去啦!”毛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