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嘴角勾起,无声的笑了起来。然后越想越觉得好笑,好半天停不下来。
程亦舟白他一眼:“神经病啊!你不信?!”
萧沐:“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我还会梦里咬人,不过我做噩梦是常事,所以你说的我信。”
他收了收脸上的笑,对程亦舟说:“我没想不负责任,别生气了大少爷。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本来打算白天可以来帮你做个饭什么的,晚上你睡觉我回宾馆就好……”
程亦舟:“你折腾个什么劲啊!”心里有那么一丢丢高兴。
“好,不折腾了。等你好了我再走。”
纠结了一天的心情得到了安抚,程亦舟满血复活。萧沐要去店里,他就死皮赖脸要跟着去。
两人打车到了店里,卷帘门还是原来的样子,他的钥匙早就不知道去哪了,萧沐从兜里摸出一根别针,掰直一头插进卷帘门的锁孔……
程亦舟不禁“我去”一声。
萧沐瞥他一眼:“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然后打开了门。
屋里惨不忍睹。
萧沐只沉默的看了两秒,就开始收拾。
程亦舟看着这一片狼藉,想象着店里原本的样子,他问萧沐:“你平时住这里吗?”
萧沐从置物架顶上拿下来一个银色的箱子,从翻倒的简易衣柜里挑了几件衣物,听到程亦舟问话,回答:“嗯。”
程亦舟:“那你睡哪啊?”
萧沐:“沙发。”
程亦舟:“……”靠,还是别问了。
只见萧沐又从地上的一堆东西里挑出两台纹身机和变压器放进去,合上了箱子。
程亦舟:“这就行了?”
萧沐:“行了。”
萧沐利索的把屋里杂七杂八的整理了一下。方便房东卖废品。
离开前,萧沐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也没有特别难受,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黄琪。
他向来不屑于为逝去的东西悲春伤秋,他本就孑然一身,没有什么真正属于过他,他一个活着就行的尘埃,想那些有的没的毫无意义。
回到家,萧沐让程亦舟加他微信,把两人昨天的医药费转过去。
程亦舟口头帮萧沐一起把客房布置好,然后对萧沐说:“我明天去画室,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
萧沐有点意外:“你不用请个假吗?”
程亦舟:“不用,我上课用嘴比用手的时候多。而且左手受伤也不影响。”
萧沐勾了勾唇角:“你的右手要不要包一下。”
这牙印有点傻,被学生看到会很奇怪。
程亦舟笑了:“唉,说起来还是头一次被人咬,你到底梦到什么了啊?”
萧沐:“忘了。”
程亦舟:“也是,咬了人都没醒……别不是把我当吕洞宾了吧?”
萧沐无奈了,轻踹了程亦舟脚腕一下:“行了少爷……我这不都留下伺候你了,还阴阳怪气呢?”。
程亦舟:“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萧沐从自己箱子里找出黑色卫衣,从兜里掏出一把卡通创可贴,递给程亦舟:“明天贴两个。”
说完又用手戳了一下程亦舟后背,程亦舟“嘶”了一声:“干嘛,疼!”
是挨了棍子红肿的地方,洗澡的时候萧沐看到了,这会儿问:“家里有红花油吗?”
程亦舟愣了愣,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支吾道:“不……不知道啊,家里东西都是我妈置办的,可能……有吧,她都按家里的标准给我配备的生活用品。”
萧沐去客厅拿出下午见过的药箱,打开一看果然齐全,这就是亲妈吗?想起自己那个只会挑拨离间的继母,萧沐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让程亦舟转过去,自己站在身后直接撩起他的上衣,又往手心里倒了一些红花油,搓热,覆上程亦舟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