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挽顿住,半晌后松开她手腕,一点点从她身上退离开。
转过身时被薛絮牵住手。
薛絮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阿挽,你要听我解释吗?”
陶挽咬紧牙,除了受伤以外,自尊心也让她无法面对薛絮,她是多么骄傲的人,她以为薛絮已经很喜欢她,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可以接受她,可以依赖她,却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吗?
骗子,温柔都是陷阱。
“不要。”
有什么可解释的!
薛絮知道自己伤了人,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紧紧搂着人不让她走,压住怀中人的挣扎。
沉默的僵持。
“darlingwon’tyoubreak
myheart
takemyhandnow
stayclosetome
bemylover
。。。。。。”
陶挽的手机铃声在客厅沙发上响起,悠悠传来,那歌词像是讽刺。
“放手。”
薛絮松开了她,看着她的背影,离开了卧室,像是上次在她家,又不太一样,可一样的是她的无奈。
走出卧室,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很委屈。
铃声还在响,是没备注的陌生号码,陶挽吸了一口气,接通。
那头等了这么久,耐心却很好,两秒后,才沉声道:“是我,阿挽。”
听到这声音陶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挂了她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拉黑,又打了来。
再次挂断。
她不厌其烦地打,陶挽一遍遍地挂断,暗中较劲。
直到对方一条短信发过来。
—你这么对我避之不及,会让我以为是你心里还有我,奶奶病了,你该回来看看。
眼泪簌簌滴落。
她凭什么可以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她凭什么可以把她变态的感情说得那么清高,又凭什么站在高处命令她该怎么做,好像她是多么的不懂事,对老人不闻不问一样。
可是奶奶病了四个字却像针一样扎进她心脏,陶茗拿捏着她的一切弱点,面对她,陶挽绝望又无力。
跟着她的电话又打了来。
陶挽接了。
陶茗像是没想到她会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现在你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