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父亲、儿子、妻子的口风完全一致时,他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我就真的是多余的不成?贏柱淒凉地想道。
最终,贏柱还是带著无限悲凉的心情只能隨著父亲贏稷前往终南山。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柱儿,你早年纵情声色,气血亏空,有些事情为父也是知道的,身体还不如为父,美色权势於你而言,已经无用,咸阳就不要留恋了。”前往终南山的马车中,贏稷如此对贏柱安慰道。
“父亲,我並未有不愿,能够陪在父亲身边,我也是愿意的,只是,我有些担心异人,他常年在邯郸,並未处理过朝政,也不知道他能够肩负起秦王的重任。”贏柱陪笑道。
“未来,你会为自己的儿子而骄傲的。”贏稷道。
在贏稷与贏柱前往终南山的时候,华阳夫人也要直面异人。
双方之间曾经存在著合作关係,在双方曾经的关係中,异人处於弱势的地位,华阳夫人是处於强势的一方,所以异人要主动认母。
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现在异人已经是秦王,在这个过程中,甚至没需要她的助力。
此时,华阳夫人所面对的情况,正是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她没有子嗣,即位的秦王,註定与她没有血缘关係,到时,她这个安国君正妻,与新王之间的关係到底算什么?
母子,名义上勉强算是,但毕竟没有血缘关係,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现在,异人还愿意履行当年的承诺吗?
现在,异人不履行当年的承诺,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在异人成为秦王的过程中,她並未出什么力,此事完全是由贏稷推动的。
她无功,异人自然也可以不履行当年的承诺。
不过,华阳夫人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异人有时候节操是很低的,比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要低。
他那特殊的价值观,使得他在一些方面,比这个世界的人更加在意,但有些方面,却比这个时代的人更加不在意。
就如认母这件事情。
在异人看来,认华阳夫人为母,並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华阳夫人从名义上来说本就是他的嫡母,再加上华阳夫人背后还有著一股庞大的政治势力,异人无人无惧,但却嫌弃麻烦,若是能够通过认母,解决不必要的麻烦,异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富有的母亲,没人能够拒绝吧?
而且,华阳夫人的楚人身份,异人也很在意,楚国太大,歷史又足够悠久,想要彻底统治楚地,只有战场的胜利可是不行的。
所以当异人说出会履行当年的承诺之时,华阳夫人是感动的,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
高贵的出身,尊贵的身份,让她从未欠过別人什么,但现在,她却感觉到自己有些亏欠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