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嘭”地关上后,留不知所措的白晏澜一人愣在原地。
童郗用力抵住段景舒的胸口,嘴里还不忘念叨,“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才发出一点声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把我带进来,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能不能尊重点人。”
段景舒一言不发,他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童郗,眼中尽是危险的占有欲。
“段景舒,你刚刚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童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段景舒的双目猩红,喉结上下滚动,他哑着声音问:“阿郗……我可以亲你么?”
“你这个神经病。”童郗劈头盖脸地甩对方一巴掌,旋即他毫不犹豫把段景舒抵在墙壁边,他死死拽住对方的领口,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清醒没?”
段景舒低头看着童郗,手不自觉抚上对方的后脖颈,他的意识已被吞噬,视线逐渐模糊,似乎童郗现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他只是低低道:“……我难受。”
他小心翼翼地俯身凑近童郗,就在他的嘴即将触碰到对方时,童郗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只听眼前人出声道:“真的很难受?”
“嗯……”段景舒不自觉在童郗身上蹭,像只需要主人安抚的犬。
童郗伸出一只手撩开段景舒额前的碎发,露出对方深邃的眼睛,另一只手掐住对方的脖颈,他用威胁的语气说:“那你要向我保证,永远对我忠诚,我不需要你向我证明任何感情,我要你像狗一样,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如果你以后敢背叛我——”
“我要让你下地狱。”
尽管段景舒被童郗掐住脖颈,但他依旧不为所动,眼中的深情不减反增,他温柔地摩挲童郗掐住自己脖颈的手,声音沙哑又缱绻,“你不这么说,我也会这么做。”
“我只有你,即便我失去你,我也会倾尽所有去找到你,否则我会疯的。”
童郗闻言,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重手上的力道,他最后向对方重复道:“你如果敢骗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童郗就踮起脚轻轻吻上去,可他刚要浅尝辄止抽身时,却不料段景舒猛地按住他的脑袋,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等两人恋恋不舍地松开彼此后,童郗撑着发懵的脑袋,后退一步。
“阿郗……”段景舒往前一步,与童郗贴近,他可怜兮兮道:“我还是有些难受。”
“别得寸进尺。”童郗拧眉拒绝道。
段景舒不依不饶地扣住童郗的腰,他弯腰伏在对方的耳畔说:“我不得寸进尺,我就是想抱抱你,抱一下就会好…你陪陪我。”
一时之间,童郗也没办法拒绝,毕竟段景舒现在已经分化,如果不能得到适当的安抚,可能会被易感期折磨到发疯。
最终童郗还是松口,他别开脸抚摸对方的发顶,傲娇道:“行,毕竟你是我的狗,你现在出点事,以后谁还来对我摇尾巴。”
段景舒瞬间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立刻抱紧童郗,生怕对方趁自己不注意跑掉。
不知不觉间,童郗被段景舒轻轻拍抚背脊,缓缓陷入无尽的困意之中。他原本想陪对方一会就回家,可段景舒似乎不怎么愿意,所以才委身把他慢慢哄睡着。
如此一来,对方的歪心思尽在不言中。
段景舒抬眸看向已经睡着的童郗,他悄悄贴近在对方脸上落下一个吻,但没想到童郗像是有所察觉,竟然直接一脚把他踢下床,嘴里还在喃喃,“老实点……”
段景舒幽怨地爬起来,仍旧不死心钻进被窝搂住童郗,他盯着身边人,心中的扭曲渐生,他恨不得把童郗揉碎入怀。
次日清晨,童郗是被活生生热醒的。
等他后知后觉睁眼时,才发现自己被段景舒抱得很紧,弄得他浑身是汗。
除此之外,他还感受到自己的脖颈处有毛茸茸的东西躺着,其尾巴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热得他差点厥过去。
“芙芙,你给我走开——”童郗当即抽出手,把黑猫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黑猫掉下床的瞬间,发出此起彼伏的尖锐叫声,其中似有哀怨和委屈。
童郗再度低头看向段景舒,毫不犹豫把人推开,“还有你,赶紧松开,热死了。”
段景舒委屈巴巴地睁开眼,企图靠撒娇唤醒童郗的善念,“阿郗,我还是难受。”
“你再不松开,难受的就是我!”
就在童郗马上要坐起身下床时,芙芙忽然跃上床,在童郗腿边轻轻舔舐,瞳孔渐渐放大,让人心软,不忍心去欺负。
童郗冷冰冰地看向段景舒,他毫不客气道:“你养的猫,果然跟你一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