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宿舍都是单人间单人床,这样他就可以和闻礼分开,危险系数直降数级。
可闻礼却说,“就一夜,没必要折腾。”
其实他说得也是,原计划就只在这里待三天两夜,今晚过后明天下午就该返程了,搬来搬去的确麻烦。
到了学校,文斯没跟闻礼去教研室,而是在操场旁的树下找了个地方坐着。
“外面天气好,在这比在办公室舒服。”
靠这个理由,文斯得以暂时脱身,等闻礼上到办公楼二层,又从外边走廊见他进入一间办公室,文斯立刻打开腰包夹层,拿出里面的手机。
有两条新消息,文斯看过后把手机放回去,扶着树站起来,四下环顾一圈,往食堂那边走去。
但他没进食堂,而是从外绕过院墙,径直到了后山。
山林幽静,不远处依稀传来朗朗读书声,文斯确认四下无人,才打开夹层从收纳盒里拿出脖圈,然后随后摘掉项链。
摘了以后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并不是要换装,仅仅临时戴一下脖圈,其实根本不用多此一举,但习惯使然,既然已经摘了那就算了。
文斯把项链塞进包里,迅速戴上脖圈,然后拨通闻立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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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礼在教研组这边看机器运维报告,陪同的学校计算机课老师给他拿来一瓶矿泉水。
他本来正往下拉数据的,忽然停止滑动鼠标,看向那瓶水。外面日头渐高,闻礼想到树下坐着的人。
他拿起那瓶矿泉水,和老师说了一声,便快步走出教研室的门。
操场的水泥地面在太阳下反射强烈光线,但那棵树底空无一人,放眼望去没见文斯。
“跑哪儿去了?”
明明还一瘸一拐的,才这么点时间又到处逛,闻礼拿着水,沿操场周围找,毫不意外地打电话没人接。
这时间老师学生都在教室里,外边只有一位保洁,他问过后得知,好像是有个年轻人往食堂方向去了。
但到食堂,张妈却说没看见文斯。
“后山那边找了没?”
“后山?”
“对,”张妈指外面一个方向,“就院墙东边有个小铁门,白天都不锁的,出去就是,你朋友兴许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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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特意选在一丛矮树后面,和闻立民打电话。
刚说没两句,裤兜里那部手机来电震动,文斯拿出来瞟一眼是卢庚,就又放回去。
可停止震动后不到一分钟,再度响了。
文斯心想卢庚是有什么急事?但也只能一会儿再回拨,他就没管那手机,任它在裤兜里震,震完彻底安静。
不过文斯还是很警惕,边讲电话边不时看向铁门那边,以防有谁过来。
他有心理准备,但预计中过来的人无非就是张妈或者学校其他人,却没料到下一秒说着说着话,一抬眼,直接瞳孔地震。
他最怕出现又最想不到会出现的人居然来了!
文斯立即原地蹲下,将身体藏在树丛后,稳住声线对电话里笑道,“爸,先不和您说了,我要去玩了,拜拜……”
随后果断挂电话,摘掉脖圈塞进包里,文斯都来不及将它在收纳盒放好,那脚步声已逐渐逼近。
文斯蹲在树丛后面,如果现在突然站出去,未免太过奇怪,而如果继续躲着,这树丛并不茂密,早晚也会被发现,到时候更奇怪。